难以想象,有一天我会瘸着一条腿在猪圈和猪搏斗,好消息那猪的体型不是很大,我能踹开它,黑暗中,我摸到什么滑溜溜的东西,应该是猪眼睛,手指用力,扎进去,猪哀嚎不已。摸到一块石头,我感觉自己身体在发抖,狠命朝猪砸去,终于它不叫了,也不咬我了。
啃食声此起彼伏,应该是别的猪在吃被我打倒的这一只,我靠着墙恢复体力,心想好荒缪,莫名其妙失忆了,自称男朋友的家伙死了,现在又面临被猪吃掉的困境。
猪圈虽说不是特别高,但是我断了一条腿,出去就很困难了。
“跑——跑!跑!”那个女人拖着铁链朝我走来,她扶着我起来,企图推我出去,然后发现没用,“腿……断了……腿断……跑!跑,跑!”
她力气太小,这里太黑,我爬不出去,她也出不去。
我觉得有点晕,倒下来,她根本拖不起我,好像也摔倒了,空气不够,我努力呼吸,但是一呼一吸之间,胸腔就随着呼吸频率产生痛感,于是我也不敢大口呼吸,轻轻的缓慢地吸着空气,但是空气好臭,血腥味泥土味猪粪味……
顾杜若?顾杜若浮肿的脸往下滴着水,湿漉漉的长发垂下来,好像蛇,无数嘶嘶作响的蛇掉到我身上。
天色微明,我几乎不能动,身上也没什么知觉,就靠着墙,我看清不远处有个蓬头垢面的人,她的脖子处挂着一个大铁链,链子和皮肉啊融为一体,灰黑的碎布组成她的衣服,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面遍布伤痕。
她看着我,眼泪流出来,泪水流经她脏污的面庞,是两条污黑的河流,盛满了悲伤和绝望。她看我好像是同情,好像是求救,我叹了口气,咳出一些粉红的血沫子,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猪圈的猪不大,猪嘴上都是血,还有几只在舔地上的残骸,猪真是一种冷漠的动物,杂食的它们什么都吃,不,猪本就是动物,我为什么要强加给它们人类的道德标准?
我背后出了不少冷汗,风一吹就更冷了,寒冷的冬季早晨,我在等死,因为我知道如果没有被冻死,或许会有更恐怖的事情等着我。
鸡叫了几声,太阳升起,来了几个人把我拖出去丢在院子里,那个地方还有昨天杀猪留下的血迹,我趴在那里,天旋地转,好像我就是那只年猪,即将面临开肠破肚的结局。
他们在大声讨论着什么,然后将我绑在一根木桩上,接着他们抬着顾杜若出来,一个戴面具穿着羽毛衣服的家伙开始又唱又跳,咿咿呀呀,左手拿着一把刀,右手提着一只白色的鸡,跳着跳着,拿刀给鸡放血,鸡血被他抛洒得到处都是。
呼一声,鸡在他手里燃烧起来,他仿佛不怕烫一样,火焰蔓延到手掌也不扔掉,鸡慢慢被烧焦,手指一拢,鸡和火焰同时消失,他跑到顾杜若身边一挥,金灿灿的粉末飘到尸体上,顿时,尸体的样子有所改变,不再浮肿,皮肤也红润起来。
这是老神仙下凡,死透了的人难不成还能起死回生?
“老神仙”缓步朝我走来,又开始跳舞,手一挥,那把刀就扎我胸口,他猛然一拔,血流如注,然后又朝我腹部捅了一刀……
我好像洒水壶的喷头一般千疮百孔,木桩正好是个“十”字,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火,总觉得他下一步是烧了我。
那羽毛怪端起一个大坛子喝了起来,然后喷了我一身,是黄酒的味道,后面顾杜若他爸举着火把走过来,还真要烧我?被羽毛怪一拦,他又扎了我一刀,我感觉自己成了刺猬。其余几个人拖出一个藤条编成的笼子,指指我,开始讨论。
后续是,顾爹拿火把将我点了,烧了没一会儿,有人拿了灭火器对着我喷,我被呛得晕厥,然后他们把我塞进那个笼子里,抬到了河边。
先烤后淹,我现在皮火烧火燎的痛,倒是想去水里冷静一下,想到昨天湿漉漉的顾杜若,这个地方不会是他淹死的地方吧?
当然想挣扎,但是一顿折腾下来,我已经奄奄一息,甚至觉得尽早结束得好。水已经淹没我的身体,就剩脸还在水面时,他们吵了起来,我被又拖回到岸上。
“你有没有事?醒醒!”一个穿着深蓝羽绒服的男人过来隔着笼子拍我的脸,“你们这是违法犯罪!我已经报警了!”
“村長的囝仔就有影利害喔!”
那群人走了,只剩那个蓝羽绒服,他小心翼翼把我弄出去,我颤巍巍抓住他的手:“救……救命……救我……”
“没事了,”蓝羽绒服将我的带到车上,帮我脱了湿衣服,把他的羽绒服给我套上,“我一定会救你的!”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看着他一身正气,眉目舒朗,车里暖气开得很足,我很快睡过去。
迷糊中,有人摆弄我的身体,我闻到了浓浓的中药味。睁眼我看到一个穿白衬衫戴眼镜的男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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