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胀发白的蚯蚓一条一条的,让人头皮发麻,倍感恶心。
林明早就不干,挎着篮子走了,剩下我们看着雨势太大几乎撑不住伞,也往木屋走。泥土变得十分粘,我们深一脚浅一脚,极其费力地行走,可惜走了一半,狂风就把我们的伞吹跑了,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很痛。
终于回到木屋,我们每人都湿透了,凑到壁炉前烤火。
蓝胡子不在,林明也不在房子里,张兰和王可用采摘的蔬菜做了饭,吃着暖暖的麻辣烫,我感觉活过来了。
吃完后,我们决定让陈北在下面把风,其他人去楼上看看那个神秘的房间,约好如果蓝胡子突然回来,就让陈北尽量托住他,并且发出声音提醒我们。
楼上面对面两排房间,张兰所说的那个地方就在走廊尽头,我们过去,果然看到从门缝渗出了许多红色液体,王可用手指沾了,捻了捻闻了闻:“是人血。”
“那里面?”张兰脸上流露出恐惧,猜测道,“萱萱的尸体是不是也在里面?”
“有可能。”
我趴在地上,从门缝往进看,一双死气沉沉很明显瞳孔溃散的眼睛和我相对,我结结巴巴:“里面……里面有人……死人……”
“有什么?”
“死人!”一双手捏住我的脖子,我转头一看,蓝胡子几乎贴到我的脸上,他将我提起,“不……不……什么也没有……”
“哪里有死人?”蓝胡子指指门,“你说里面有死人吗?”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摇头,看到倒在地上的张兰和王可,不知死活,蓝胡子动作太快了,他什么时候上来的?
“既然你这么想看,我就让你进去看个够。”蓝胡子一手掐住我的后脖子,一手掏钥匙开门。
“我不想看,我不进去……”我想起关于蓝胡子的故事,这种房间进去了还有命活吗?我努力挣扎,但是他拖着我进去。
一打开我就看到从房顶吊下来许多铁链,往下是铁钩,铁钩卡进人的小腿,这里倒挂着许多人,一个个赤身裸体,好像屠宰场的场景,男女老少都有,从脖子处被一路剖开到小腹,里面的脏器不翼而飞,白生生的肉被风干,没有血液,我才注意到每个人都有脖颈都有一道口子,似乎是从这里放血。
地上有很多新鲜流血的尸体,有一具是无头的李梓萱,她的头被单独摆放在一张玻璃桌上,头顶被锯开,里面插满了新鲜的红色玫瑰花,两朵玫瑰从她眼眶伸出来。
突然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抓住我的脚腕,门后还有一个人!
“救……救……救命……救救我……”
“林明?”我从衣服勉强辨认出对方,下一秒蓝胡子一脚踹倒我,大脚踩在我的背上,剧痛从后背蔓延,我疼得缩成一团,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股腥臭的血,我扭头往后看,蓝胡子抓着林明脑袋,一刀割喉,血从伤口喷涌而出,他故意让血淋到我的身上。
“你不是很好奇里面是什么,现在知道了吗?”蓝胡子随手一抛,林明摔在地上,嘶嘶嘶叫着,半死不活,他满是血的手指摸过我的脸,“好奇心害死猫,你妈妈没有告诉你,不要跟陌生人回家吗?”
“我……我……”我脑海里闪过一张女人歇斯底里的脸,浓重的悲痛席卷全身,我看着被溅到鲜血的蓝胡子,也不是很害怕了,“没有,她巴不得我去死……哈哈哈哈……我活着就是累赘……是……是他们的耻辱。”
“是吗?”蓝胡子捧起我的脸,“别哭啊,你闻起来不香了……有点苦……”
“我可以选一种不疼的死法吗,你有没有推荐,”我看看除了吊着的尸体,地上还有各种死法的尸体,“优秀的刽子手老兄?”
“毒药会影响口感,勒颈或者捅死都会破坏样貌,我不在乎你痛不痛苦,只想你变成一具漂亮的尸体。”蓝胡子洋洋得意,“我还差一个杯子,我觉得你是很好的材料。”
他让我脱了衣服躺在一张很大的桌子上,手掌按在我的胸口:“你心跳得很快,害怕了?”
“可能吧。”
“你的心脏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它本该在我的胸膛跳跃一样。如果不是我确定自己是独生子,我都要怀疑你是我的兄弟。”蓝胡子手掌下压,我有些喘不上气,“每隔几天都有像你一样烦人的外人,从不听话,白白送了性命。我本来不想杀你的,但是你一次次违反规则,是故意挑衅我吗?”
“不是,我只是单纯记性不好。”
“你不怕死吗?为什么现在不挣扎了?”
“你要求好多,刚刚在门外就没打过你,现在又问我怕不怕死,我跟你说,反派死于话多,咱们再这么唠下去,你就杀不了我了。”
“你在一心求死。”
“是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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