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鸢见她还要伸手过来，眉头微不可查地皱起，在想要拿杯子挡住的时候却发现那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叉开，在她面前还有一段距离时就规矩地停住，醉鬼那张泛红的脸得意洋洋地翘起嘴角，却还要努力装作平静地严厉指责这个不诚实的坏女人，“你说谎！月亮就被你藏在眼睛里，我都看见了，你就算想抵赖也没用！可是为什么有两个月亮？”
顾之聊茫然地盯着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左右来回看，好在她并不是一个内耗的人，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盯着沈清鸢，声音还有点委屈。
“沈清鸢，我想睡觉。”
见沈清鸢只是看着她，迟迟没有动作，坚信坏女人犯下了偷窃月亮罪的顾之聊自以为抓住了坏女人的把柄，又很小声补充，“只要你带我去睡觉，我就不告诉别人你偷走月亮的事情，坏女人。”
反正今晚也挺无聊的，干脆给自己找点乐子好了。
沈清鸢想到之后要做的事不禁翘起嘴角，只是眼神和恶劣的内心想法不同，反倒在灯光下显得愈发温柔醉人。
“顾之聊喝醉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她慢悠悠站起来拿起风衣外套，和席上其他人告别，瞥了眼不甘心还想说些什么的短发女孩，那双看过来时明明是含着笑意却毫无温度的眼神硬生生让她闭上了嘴。
然后坏女人回头对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板正的像个小学生的顾之聊勾了勾修长纤细的手指，眸色幽深的凤眼里是细碎的笑意，“了解，顾警官，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接下来就跟我走吧。”
生性严肃谨慎的顾之聊警官被坏女人那根看上去很漂亮的手指乖乖勾走了，因为困意而打了个哈欠，那双眼睛里浮现出薄薄的水汽，仿佛深秋清晨水面起雾的深蓝色静谧湖泊。
戚风看着这一幕，不禁幻视乖巧跟着主人脚后跟跑，目光澄澈还吐着舌头的大型犬，再加上那个熟悉的毛色和瞳色。
硬要说的话，品种大概是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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