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问教授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放下了手里的遥控器，跟教授说一定要好好照顾身体，有事打通讯后才出了门。
裴矜还站在窗口，许右和小晓脸色也不好看，估计也是看了新闻发布会。
“迟老师……”小晓欲言又止，似乎也没想到朝夕相处的同事会做出这种事，尤其段寒平日里话就少，根本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好了，没事。”迟岫白安慰了两句小姑娘，让他们进去陪陪秦教授，自己回了科研所。
他回到科研所，准备转身关办公室门了，才发现裴矜一直跟着他。
“那个，”迟岫白站在办公室门口，一手握着门把手，似乎没有想请裴矜进来坐坐的意思，“今天谢谢你，还有许知越。”
迟岫白的状态看着不是很好，裴矜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科研所待着。
“我等你下班。”
“不用……”
“你需要的，迟老师。”裴矜笃定的语气像是他比他更了解自己似的，“今天不要工作太晚了，早点回家。”
迟岫白拒绝不了，只能把裴矜让了进来，他倒了水放在裴矜面前，自己到办公桌后面处理事情了。
他捻着纸页，半天没看进去多少东西，尤其是旁边还坐了个大活人。
不过裴矜好像挺忙的，一直看着通讯器。
迟岫白放下手里的东西，趁着裴矜手指从通讯器上离开的时候开口：“段寒现在怎么样了？”
裴矜的视线从通讯器上移开，落到迟岫白蹙起的眉上，“发布会开完陛下的人估计就已经到了段寒家里，现在应该在帝国法庭。”
“哦……”他答了一声。
段寒涉及与敌国私联，现在在帝国法庭也正常，只不过……
“许知越怎么会有这么多关于段寒的东西？”
裴矜扫了一眼通讯器，光屏上正好是他和许知越的聊天界面。
“他在拉斯星的时候遇到过段寒，他知道那是你的学生，就稍加调查了一下。”
裴矜说的头头是道，看似没什么破绽，但除了许知越以外，也就只有他知道，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让许知越把段寒的信息扒了个干净。
“迟老师，到下班时间了，要回去了吗？”
迟岫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通讯器上的时间，正好到下班的时间，今天因为要开发布会，他给科研所的人都放了一天假，现在整个科研所就他跟裴矜两个人。
他点点头，准备收拾东西回去，才想起来自己今天什么都没拿就来了科研所。
停在空中的手扶在了椅背上，将椅子推到桌子下面，说了声走吧。
前段时间迟岫白的车坏了，那段时间他就一直步行着回家，直到昨天他才把车弄回来。
“那个……”迟岫白站在车前没有上去，他转了个身看着后面的裴矜，“我想去看看他。”
他是指的谁，不言而喻。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迟岫白点点头同意了。
不管迟岫白怎么拒绝，裴矜还是执意要跟他一块回去，他在前面开车走，裴矜就在后面开车跟着。
到了门口，裴矜只跟他道了别就离开了。
第二天他一早就去了帝国法庭旁听，具体事项昨天已经敲定了，今天只是再重新宣判一下。
段寒一进法庭就看到了迟岫白，两人对视了一眼，段寒就转身错开了视线。
“段寒，科研所首席迟岫白手下学生，因私下与塞利亚联系，泄露帝国机密，判处终身监禁，剥夺财产名誉与头衔，终生不得晋升……”
迟岫白垂着眸子听完了这一串判决，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本来这件事只是个小打小闹罢了，现在却演变成了泄露帝国机密和私联帝国……
结束后迟岫白申请单独见了段寒，两人面对面的坐着，清冷的灯光洒下，将两人本就憔悴的面色衬得更加脆弱。
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迟岫白沉默着，段寒也不例外。
过了良久，迟岫白轻叹一口气：“为什么要私联塞利亚人？还将我们科研所的实验数据泄露给塞利亚？我一直都不相信你会做这种事情。”
段寒嗤笑一声，迟岫白的话对他就像是胜利者对他的讽刺一般。
“你不相信？”段寒语气中带着轻蔑，是迟岫白从来没有从他口中听过的语气，“但我已经做了，你能怎么办？迟老师，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迟岫白被他说得一懵，什么为什么是他？
“你不配为人师，却偏偏因秦教授让你磨磨性子来带我们；你明明无欲无求，看不上职位，凭什么推你为首席？”
“他们都说你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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