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朝着李青崖的身上靠去,终于定了定心,哄着脸朝他吼道。 “夏熠。今日你如此害我。你不得好死。”
…………
又是无休止的谩骂。
夏熠沉默地听着,最受不了的时候深吸了口气。
总是这样,陈韵之总是这样。
一副混不吝的尖酸刻薄样,从不与人留下一丝一毫的体面。
自己已经顾忌李青崖在场,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奈何他却给脸不要脸,一再的逼迫自己。
每次与他产生争端,都会说出这样侮辱别人的话。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去维护他的体面了。
陈韵之不是害怕失去李青崖吗?
那他就要让陈韵之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放弃。
趁他病,要他命。
夏熠从不会在不该犹豫的时候犹豫。
很快,他就摆了摆衣袖,随后朝着李青崖展颜道:“青崖,陈仙君许是受了什么刺激,疯了吧。”
“他说的事情跟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灼光仙尊是你仙道宗的长老。又怎么会跟我有联系?”
“你不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的吧?”
“自然。”李青崖抿着唇。他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手搭在陈韵之的脉上,只是越是探查脸上的表情越是严肃。
此刻夏熠跟他说的话,他已经顾不上了。
玄天鼎的护鼎人出了波折,才是最让人担心的事情。
夏熠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得到了李青崖简洁的回答后,略微等了一会儿才有些意味深长地道。“既如此,我就放心了。”
“不过,陈仙君的身体似乎真的出了问题。”
“恐怕……,玄天鼎已经不适合放在他那里了吧。”
“夏熠!你这个小人,你在说什么屁话!”听到这里,陈韵之又开始叫嚣道。
他的两只手在空中抓了抓,只恨不得将夏熠撕成碎片。
李青崖重重叹了口气。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也因为他们俩此刻的剑拔弩张而焦头烂额。
他紧紧捏着陈韵之,一边把脉,一边道:“夏仙君。我师弟现在身体抱恙。”
“我要忙着照看他,并没有工夫帮你们判案。”
“有什么事情,还请你们互相心平气和了之后,我们再好好处理。”
“现在……,不要再挑衅了。”李青崖一边帮陈韵之顺气,一边没好气道。
这样不留情面的话,从李青崖嘴里说出来了并不常见。
至少对夏熠来说,还是第一回。
夏熠便不说话了,他眼里闪过一阵失望。突然觉得李青崖其实也就那样。
不过,他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默默地坐在那里,等着李青崖处理完手头的事。
或者说,等着李青崖来认清现实。
果然没过多久,李青崖那关心的神色便越来越凝重。
他像是不敢相信一样,紧握着陈韵之的手腕探了又探。
直到再看不出其他的可能了。这才凛然问道。“师弟。缠绕在你身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何我帮你涤不掉?”
陈韵之抖了抖,他一个劲儿地往李青崖的怀里躲。
他是真的害怕了。
连见多识广的李青崖都没办法弄掉的东西……
“我不知道师兄,我不知道。”
“从灼光走后,它就突然长出来了。”
“不论用了什么办法,都没有办法将它除掉。”
“师兄你要救我。”
“师兄,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们害我的。”
“一定是他们,你杀了夏熠,你杀了他!”
“他就是想要取代我。”陈韵之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他害怕极了。
“师兄你不要放弃我。”
他没有想到现在会闹成这样。
即便躲在李青崖的怀里,也让他不安极了。
陈韵之惶恐的声音传到夏熠的耳朵里,显得可怜极了。
仙道宗的首宗二弟子素来都是风光无比的。什么时候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只是可惜,夏熠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的同情。
刚才他对自己的辱骂声言犹在耳,夏熠不是圣母。
他甚至还觉得有些快慰。
于是,在陈韵之的惶恐的眼神之下,夏熠也望着李青崖。
却是充满希冀地。
“自然不会放弃你,你怎么会这么想师弟?”
“你是我仙道宗的首宗二弟子。是唯一被我亲自教养长大的师弟,没有人能越过你去。”
“夏熠也不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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