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同时,伴随着一股幽香拂过,那女子飞快地藏在了他放狐氅的椅子后,还伸手将他的狐氅扯了扯,直到遮住了她整个娇小的身子。
晏时锦不由得蹙眉:
“……”
事出突然,纪云瑟来不及思索,只知道她不想看见裕王,环顾屋内一圈后,一目到底,发现只有男子的黑狐大氅后,能藏个人。
“子睿,原来你在此,让本王好找呐!”
赵檀满脸堆着笑走过来,晏时锦起身微微颔首:
“裕王殿下。”
他和几个皇子从小在宫里一同长大,永安帝特地嘱咐了让他们兄弟之间不分君臣,不拘虚礼。
赵檀看着他那张比积雪还冷的脸,就知他素来不喜跟人应酬的性子,是一点儿都没改,淡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来,坐下聊!”
他正巧碰见晏时锦在此,便将寻那姑娘一事丢开,十分自然地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下。
毕竟,女人不过是个闲时打发时间的玩物,争夺储君之位才是他的首要大事。
但是瞬间,赵檀就感觉到了异样,椅子尚有余温,分明有人刚刚起身。
目光随即落在了身旁的方桌上两只用过的杯盏,摆在他手边的那只杯沿上,残留半片鲜红的唇印。
还是个女人。
想不到,这小子竟也在此偷会个女子。
一阵幽香若有似无地飘浮在空气中,这是他今日第二次闻见,赵檀的面色微沉。
不可能!定是此香最近在京中盛行,女子们都用了同一种。
跟在其后的紫电也闻到了诡异的香气,他虽诧异,但并未多想,躬身上前帮裕王倒茶。
直到看见杯沿那个更加诡异的印记,他愣了愣,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容色如常的自家主子,默默换了个干净的杯盏,斟好茶双手奉上:
“裕王殿下请用茶。”
又给自家主子斟满后,他退至一旁,却忽的瞧见了一团白影出现在主子身侧的圈椅背后,细看,那里竟蹲着一个美貌的妙龄女子。
什么情况?他主子跟这女子在此私会?
这么炸裂?
但是,紫电记得很清楚,主子带他进来时,这里明明是间空屋子,且他一直守在门外,房间也没有别的门,女子是如何进来的?
幸好,身为一个训练有素的公府侍卫,他只是睁圆了眼睛,却没有表现出其他的异样,如往常一般侍立在旁。
晏时锦饮了一口茶,道:
“听说,王爷昨日亲临京卫司,不知找我有何事?”
赵檀也恢复了如常的神色,笑道: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父皇说,你在北疆历练颇有心得,让本王在军务方面多向你请教请教。”
晏时锦转头看向他:
“王爷知道,我素来喜欢开门见山,有事说事。”
赵檀面色微僵,手中捏着茶盏在半空停顿片刻,笑道:
“既如此,本王就直说了。”
“有件事,确实需要子睿,你通融通融。”
躲在圈椅后的纪云瑟屏气凝神,静静地听着二人说话,她已知晓了男子的身份。
他就是太后时常挂在嘴边的,晏国公世子晏时锦。
纪云瑟对这位名动京城的贵公子自然有所耳闻。他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嫡亲妹妹,已故的凌元长公主唯一的子嗣,其母去世后,太后心疼外孙,将其接入宫中亲自抚养长大,圣上也待其十分亲厚,与众皇子无异。
只是,她想不到,裕王身为皇子,在这位国公世子面前会如此小心讨好,而晏时锦却是一派从容中透着威严。
赵檀带着十分的诚意,说道:
“那件事,就是朱海那个不长眼的狗奴才闹出来的误会,让齐统领受委屈了。你放心,本王必会严惩他。但他毕竟是本王府里的管家,还望子睿你高抬贵手,先放了他,不要将事情闹大。”
晏时锦平静道:
“殿下言重了。”
“只是,说迟了些,昨日,我就将此事的折子递了上去。”
赵檀容色骤变,抬手就想拍案发作,却还是忍住了。
晏时锦掸了掸衣袖,道:
“王爷莫怪,我年轻,才上任就碰见这种事,不敢私自做主,只能请陛下圣裁。”
赵檀好不容易平复下情绪,扯着嘴角轻笑两声:
“哪里哪里,要怪也只能怪本王,没有管教好奴才。”
纪云瑟虽听不太明白他们在谈论何事,但她得出结论,裕王竟得看这位国公世子的脸色。
赵檀见事情已没有了转圜,随口与晏时锦聊了几句便离开,紫电送了出去。
回来时,自家主子已经披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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