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像冰冷的蛇一样顺着脊椎蜿蜒而下,她大口喘息着,心脏深处仿佛残留着梦魇带来的灼热痛感。
梦中的画面仍在眼前挥之不去——
梦中,她终于完成了所有任务,推开熟悉的家门时,妈妈正在厨房哼着歌煎蛋。
可当她哽咽着喊出"我回来了"时,妈妈转过头来的眼神却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请问你是...?"那个总是温柔唤她"纲酱"的嘴唇,吐出了最残忍的疑问句。
她崩溃的跑出家门,在街边的一家咖啡店看到了长大的齐木楠雄。
他和小时候长的没什么不一样的。
齐木楠雄坐在靠着玻璃的桌子旁,即使纲子气喘吁吁的跑到他旁边也没有抬头。
那双总是带着嫌弃却暗藏关心的眸子,此刻正专注地盯着咖啡果冻,对她这个"闯入者"毫无反应。
纲子颤抖着按住胸口,那里的心脏正以近乎疼痛的频率撞击着肋骨。
窗外,传来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她本能地抓起床头的闹钟——
凌晨四点十三分,距离设定的起床时间还有十七分钟。
"只是梦...只是梦而已..."她脱力的躺在床上,反复默念着,却控制不住地去想象那个可能性。
如果历经千辛万苦回到原来的世界,迎接她的却是亲人陌生的目光...这个念头比任何训练时受的伤都要疼上千倍。
纲子把脸埋进枕头里,在黑暗中蜷缩成一团。
晨风突然掀起窗帘一角,阳光趁机溜进来,在她微微发抖的肩膀上投下一道光亮。
远处传来商贩叫卖的声响,那些噪音奇异地安抚了她的神经。
纲子慢慢抬起头,发现窗玻璃上映出的自己——
凌乱的额发被冷汗黏在额头,眼睛红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笨蛋..."她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记不轻不重的耳光,"现在可不是软弱的时候。
妈妈和楠雄的脸庞在脑海中清晰起来,这些记忆像一剂强心针,让她渐渐找回了呼吸的节奏。
纲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伸展僵硬的手指。
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暖黄的光线立刻填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她用力揉了揉脸颊,掀开被子,带着微风。
当双脚接触到冰凉的地板时,纲子已经变回了正常的样子,只是这一次,她心里多了一份必须变强的理由——
为了不让这样的噩梦成真。
"嘶——"
放松下来后,全身的酸痛都涌了上来。
她下意识蜷缩起酸痛的手臂,昨日被吉姆当作人形沙包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抗议,特别是右肩胛骨处的那片淤青,只要稍微转动就会传来尖锐的刺痛。
纲子咬着嘴唇,用指尖轻轻触碰那片伤痕,脑海中浮现出吉姆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
"疼痛是最好的老师,它会告诉你,还不够强。"
"今天也要加油啊..."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镜中的女孩头发凌乱,眼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但眼神却比三周前坚定得多。
***
运动短裤摩擦大腿的沙沙声混着运动鞋拍打在石板路上的声音,构成了清晨独特的韵律。
纲子调整着呼吸节奏,感受着凉爽的晨风拂过汗湿的脖颈。
青草混着泥土的清新气息灌进鼻腔,远处传来早起的鸟儿清脆的鸣叫,整个世界都在这晨光中苏醒。
她的脚步逐渐变得轻快起来。
吉姆的训练早已刻进肌肉记忆——如今即便少了那个总板着脸的监督者,她仍能精准完成每一次训练。
记得刚开始不久,看到没有人监督,她偷减了两组深蹲,结果吉姆只是瞥了眼她微颤的小腿,就甩出一句"别让我失望"。
那洞悉一切的眼神,仿佛在她身上装了隐形监视器一般,让她再也不敢偷懒。
当中央喷泉的青铜雕像在晨雾中露出轮廓时,纲子突然放缓了脚步。
一抹熟悉的黑色剪影斜倚在许愿池边,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大理石边缘。
"贝拉?"纲子惊讶地停下脚步,胸口因为奔跑而微微起伏。
贝拉转过身,晨光为她精致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她今天将长发扎成高马尾,黑色运动背心勾勒出优美的肌肉线条,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剑般锋利而耀眼。
"原来你每天就是在做这种事?"贝拉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没等纲子回答,她已经利落地脱下外套,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臂。
贝拉伸展着身体,常年未锻炼的脊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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