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听这警局的原住警说,这个小朋友之前就犯了不少事,突然杀人,虽然概率小乎极微,但不包括没有。
可这不是光听听就能知道的,老吴打开警局审讯室的铁门,再轻轻闭上,生怕吵醒了这位正在熟睡的少年。
少年的手没有被拷,而审讯室的桌子上,还摆着像是刻意准备的牛奶和面包,面包上的小贴纸,老吴认得出,那是那位赞同少年有几率杀人的小民警的特色标志。
“我会判多少年?”少年没有抬头,还是静静的趴着,语气很轻,要不是这审讯室太过安静,老吴恐怕都会听不到。
“你为什么一定会被判呢?”老吴原先是想问候他醒了啊,但少年的第一句却是问这个,老吴有点不明白,15岁正是最美的年纪,这个小朋友为什么却能这么淡然的接受这个处刑呢?
“各项证据都证明是我杀人了”少年终于舍得抬起头,那双有着星星般闪亮的眼睛,闪烁着意味不明的阴暗。
老吴先是一怔,各项证据又不是各项事实,就因为这个去冤枉一个人,未免太过荒唐。
老吴想试着去靠近少年,可他深知这种不合。
“别怕,警察叔叔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让无辜的人不受连累”老吴气质昂昂地对少年说着。
少年却只是沉默。
“然后呢?”池帆枫摆烂的发呆。
老吴应该是觉得腿麻了,便也坐在了地上“然后,我看到那个警员给我递的档案上的名字,南桉行。”
“再接下来,我去了现场调查,虽然确实费了不少功夫,但我还是在寻找的第16天凌晨晚上,发现了那名受害男子真正的死因。”
“他在外面一直都在很努力的挣钱,而他的妻子为了不再受苦,去过好日子,她让她的丈夫染上毒瘾,再给他买上巨额保险,最后,哪怕丈夫是被她杀了,她都可以伪造成这是一场意外,而获得保险”
“那南桉行呢?”
“碰巧路过,那个女人看到了他,为了让计划更完美,她就让这么一个孩子顶了这些罪”
老吴从腰包里取出一罐奶油,细心的抚摸着“事情结束后,我对他很有心,他说他不记得他是谁,他也没有家,他就像是突然出现一般。一个人住在烂尾楼里,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活这么大的。我跟我的妻子讨论过,我想收养他来着,可他却说他喜欢自由的感觉”
“不过我也很想和他打好关系,好多帮点他,有时是给他送点必需品之类的,也有时会带他出去玩”
“他经常一个人窝在角落,我想多带他晒晒太阳,可他却对我说,他不喜欢太阳。我向他解释,太阳很温暖,也很舒服”
可南桉行却是这么回老吴的,太阳的余光照在地面上,15岁的南桉行很瘦,但脸上有婴儿肥,因此看起来跟正常小孩没什么大样。他经常就拿这一张已经被撕成两半的粉笔画,画上是一个月亮和一个星星,像极了南桉行眼中的星星。
“太阳照着我,我又感受不到温暖,反倒很热,我为什么要喜欢太阳?”
南桉行漠然的直视着老吴。
老吴听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15岁时的南桉行,沉默寡言,虽然是微笑唇,却是个面瘫。
做任何事都没有任何表情,就算是没有任何感受一样。
“再之后,我发现他很喜欢一种奶油,我找了很多家店铺才明白,奶油中加了勿忘我花瓣。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笑”老吴说的都很开心。
“最后,我身上发生了点事,给他安排好学业后,就不常跟他见了,他也来找过我几次,只是后来,他给我递了一罐自己做的奶油后,就没再来过了”
那件事似乎是老吴痛苦的回忆,让他在说这话时,语气中充满着无奈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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