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在我们这。开门,我拿给你。”沈墨沉声说。
门外突然安静,像是在思考她话的可信度。
几分钟后,门闩打开了,陆远一把夺过七星剑,脸上没什么表情,转头就走。
与此同时,石棺方向传来爆裂声。一只青黑色的巨手扒住棺沿,指爪深深抠进石料。
“跟上他!”沈墨喊道。根本来不及思考,三人冲进暮色中的竹林。身后,石母苏醒的尖利嘶吼与腐尸们狂热的诵经声交织在一起,在渐暗的天色中回荡不息。
石母的苏醒正将整个景区撕去伪装。几人一路狂奔,经过的竹丛在他们身后扭曲异变,转瞬间化作森然林立的墓碑。
腐尸们发现祭品逃脱,凄厉嚎叫声不绝于耳,追赶而来的杂沓脚步声响彻山间。
他们仓皇冲进宅院大门,却发现院内景象也已经面目全非。
戏班偏殿前,十余名浓妆艳抹的戏子僵立院中。他们穿着更衣室里悬挂的古旧戏服,描着夸张的油彩,正用怪异的腔调哼唱着一首阴森小曲,隐约可辨唱词——
“血肉作胭脂,骨为笛,魂归石母永不离...”
察觉到活人经过,他们歌声骤停,嘴角咧到耳根,漆黑的眼珠咕噜噜黏着几人移动。
隔壁偏殿的朱漆大门前,老工匠张开双臂癫狂呼喊着,嘶哑的嗓音因激动而带着哭腔。
“大典将成!”浑浊的泪水在他皱纹间蜿蜒而下。檐下木架上,那些晾晒的皮料在风中诡异地起伏鼓动,凸起一张张清晰的人脸轮廓。
它们嘴巴大张,像溺水者般拼命挣扎,想要挣脱这层薄薄的束缚。
幽暗的客栈长廊内,所有空置的客房此刻门户洞开,生锈的门轴吱嘎叫着。
青灰色的身影背对而立,头颅低垂,仿佛在向远方的神庙朝拜。
听到动静后,他们的脸转向后方看着几人,腐烂的面皮剥落,手臂却依然固执地指向竹林方向。
“靠!”这一幕幕看得林枫头皮发麻,忍不住骂出了口。
现在他才明白,这个看似冷清的景区其实人满为患,只是这些“人”他们之前看不见罢了。
陆远将七星剑横陈于供桌,刹那间烛火窜起三尺高。黄静被捆在画像下方,浑身颤抖着,精致的妆容被冷汗浸花,留下两道污浊泪痕。
“放,放过我吧...”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充满濒死般的恐惧。眼睛神经质地盯着上方的画像,仿佛那是什么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
她歪倒在地,虫子般蠕动,用肩膀一点点蹭向沈墨,喉咙里挤出哀求。“求求你们放了我,我全都告诉你...”
沈墨俯身轻轻挑起黄静的下巴,“说来听听。”
黄静嘴唇泛着青紫,“在这个景区里,我们这些玩家根本不是什么游客,”她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而是用来复活石母的祭品。”
“神首要完整的头颅,神衣要新鲜的皮囊,神识要...要活人的意识。”
“只要这祭祀大典一成,我们将永远被困在这里,成为石母新的子民。”
闻言,林枫想起民俗表演台下那几十张空荡荡的座椅,酒店走廊里那些无人入住的客房。
冷汗顺着脖颈流下,他终于明白:
这景区从来都不是为活人准备的。
那些空着的座位和房间,一直都在等待着真正的主人。
他们的肉身在土下腐烂,被蛆虫啃食,等待着他们的神——就是石母复活,他们也可以走出坟墓,以这副残破的躯体存活于世。
原来,林枫等七人才是真正的表演者。那些游荡在阴影里,他们看不见的“贵宾”,一直在近距离观赏他们的恐惧。
“可以放了我么?我带你们出去。”说完,黄静讨好般地看向几人,乞求着。
陆远却一把揪住黄静的衣领,扳过她的头正对钟馗画像。黄静闪躲着,发狂般挣扎起来,双眼因愤怒而猩红,“陆远!你答应过我的!我告诉了你出口在哪——”
“是啊。”陆远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眼镜,镜片反射的冷光遮住了他眼底的疯狂,“可你没告诉我…”
七星剑突然刺出,剑尖抵住黄静剧烈起伏的胸口。 “可是你没告诉我,你是开启出口的钥匙。”
劈落的瞬间,剑身断为两截。断裂处迸发的金光如烈阳般笼罩住黄静,她顿时发出惨嚎。
“啊啊啊——!”
那具精心保养的皮囊在金光中迅速碳化剥落,露出里面青灰色的本体。黄静蜷缩在地,嘴唇虚弱的嗡动着,“你们逃不掉的...”
她的身体开始雾化,却在彻底消散前露出诡异的微笑,“听...听见了吗?”
远处传来一声闷响,整座客栈为之一震。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间隔一致的沉重脚步声,如同远古巨人在大地上行走。
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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