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洋姐是孟垚的小堂姐,每年除夕夜守岁的牌局都是灵洋姐组织的,灵洋姐牌瘾大技术又好,回回都是第一个上场最后一个退场,立志把弟弟妹妹们的零花钱都收入囊中。
孟家兄弟姐妹本身不多,孟垚在家里已经算是排行倒数,大人已经不爱掺和这些活动,凑数就成了一大难题。孟垚不爱打牌,奈何妹妹年年拉他,他拒绝不了,也只能加入。
除夕夜的餐碗不少,老式的瓦片房处处漏风,孟垚洗了有十几分钟才解决完,又花了一点时间把厨房清扫干净,这样一来,半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回到屋里,大哥和爸妈都在电视机前坐着,胡兰手里正剥着橘子,剥完就递到大哥嘴边。大哥拿着遥控器,应该是在调台,香澄的橘子一个接一个地低头吃进嘴里。父亲一惯沉默,但此时的神色也是柔和散松的,眼睛盯着二尺屏幕,间或侧头看一下妻儿。
昏黄的灯光由上而下倾泻,温馨氛围溢出满屋,孟垚在门口驻足,好像一位不小心窥探与他完全无关的家庭的路人。踏进去会打扰到他们一样,孟垚就在外边说了声:
“妈,我去一下奶奶那,晚点回来,给我留一下门。”
电视声太大,或者是别人家的烟花礼炮过于热闹,胡兰没有听得很清,只大概听到孟垚要出去,没太在意的挥挥手让他去了。
爷爷奶奶家离得不远,几个脚步的路程,才到屋后,孟垚就已经听到孟灵洋和孟阳的笑声,中间还杂着一道不怎么美妙的男音,是孟灵洋的弟弟,才读初二,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经常被这两姐妹捉弄。孟垚进去后先跟爷爷奶奶打了招呼,奶奶抬头看了一眼,倒是象征性地“欸”了一声,爷爷脖子纹丝不动,只眼睛扫过一眼,孟垚习惯这样的态度,没当回事就去找孟阳了。
地上铺了草席,孟垚刚到,还没脱鞋就被孟阳抓着手腕按了下来,孟灵洋两眼放光,大呼:“终于来了,等你老半天,时间白白浪费了——,”
咋咋呼呼说完,又一巴掌赏在弟弟脑袋瓜子上,命令他说:“孟海彬,快分牌!”
孟海彬痛地嗷了一声,眼神十分怨愤地瞪了自家亲姐,下场是得到更沉重的一击。
“赶紧的,别逼老娘扇你啊。”
孟灵洋显然耐心极其有限,孟海彬转头和孟垚告状:“三土哥,瞧见没有,上大学可千万别找她这样的,不,我们这一块的都别找,全都是母老,啊——”
“虎”字还卡在喉咙,孟灵洋和孟阳的毒打就已经呼之而来,孟海彬这次学聪明了,在巴掌到来之前飞快躲到孟垚背后,孟垚笑着替他拦了下来,把小妹的手从半空中拉下,和事佬的语气:“好了好啦,不是打牌吗,九点多了,再不打要睡觉咯。”
“睡觉,睡什么觉,”本该落在孟海彬头上的掌心被拍到了水泥地板上,孟灵洋满脸不争气望向孟垚,痛心疾首的样子,“一年就见那么几回,今晚不打到三四五六点你对得起姐吗?”
“就是就是,”孟阳立马打配合着回应,“年轻人谁这在这天睡觉?除夕夜不通宵还叫什么除夕?二哥你别年年都这么扫兴!”
孟垚脸红,虽然不敢苟同孟阳这番言论,但却不敢忤逆小妹半分,连声说:“好好好,陪你们打嘛,不过困了我也控制不住的,尽量晚一点。”
“不是我说,”孟灵洋语重心长地讲:“孟垚啊,都是上大学,我就没见过现在还有哪个大学生早睡的,想当年你老姐大学期间,基本就还没有十二点前就睡觉的。就拿我那个舍友来说,一开始十点睡,后来不到半学期,被我们感染着,一下就爱上熬夜那个感觉了。真的,你就是没试过,我保证,一旦你熬个一两天,这辈子就早睡不了了。”
孟垚不为所动,还反过来劝说孟灵洋:“晚睡不好,灵洋姐你这样不好,要改的,特别是女孩子……”
“唉唉唉,”孟灵洋挥挥手,根本不想听这个堂弟讲这些老神在在的话,“废话少说,我连你一起打哈,牌好了,快快快,谁拿了尖4,赶紧的,出牌出牌!”
孟垚无奈闭上嘴,拾起手里的牌看了起来。
这一打,就是三个钟。
零点时分,家家户户燃起炮竹,噼啪声不绝于耳,热闹归热闹,就是有点影响听力,孟灵洋在吼了两句之后彻底放弃,拉着弟弟妹妹也跑去点烟花了。各式各样的烟花都有,大的小的,旋转类,升空类,小礼花,造型玩具类,孟灵洋就爱这些,爸妈又宠她,钱给到她手里,她就和孟海彬大买特买。
不过孟灵洋爱玩归爱玩,让她点火她是不敢的,有一定危险,孟阳倒是想去,孟垚这个二哥不给,于是孟垚就承包了这些烟花的点火任务。
孟垚也很喜欢烟花——,
大概没有人会不喜欢。
漂亮绚烂,极具梦幻,危险却迷人,孟垚天然对这些东西有好感。
愉悦的心情能暂时让人忘记寒冷,孟垚他们在泥院子里玩了大半个钟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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