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里不该拉帮结派。”
【然后就是长庆元年科举案。
长庆元年科举,以宰相段文昌为首的派别和以宰相裴度为首的派别因为对进士名额分赃不均起了矛盾,吃亏了的段文昌要求重试。
段文昌是元稹此次入朝得宠的举荐人,元稹又看不惯科举舞弊,就支持了科举重试。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这就只是一次进士名额再分配,一次心照不宣的高官分赃。
可是元稹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将矛头指向了朝廷朋党风气,以科举案为切入点,用穆宗名义发表《戒励风俗德音》,尖锐地揭露了腐败的朋党争夺。
于是,几乎朝廷所有人都被骂了一遍。
元稹也几乎得罪了全体官员。】
一些人开始思考要不要慢慢和元稹这个新交上的朋友减少交情。
现在的元稹已经不像上个月,翰林学士志得意满,是一个巨大的香饽饽。
他得罪人的本事实在太高,高到他们不敢和他继续交往,生怕哪一天就被连带着贬了。
元稹讶异于天幕的语言。科举之事干系重大,他家族没落,见得多了的是寒门学子出不了头,豪门贵族却轻松入仕,自然觉得维护科举公平是他未来身居高位时的应有之义。
如果当了高官还保不了真正的有才之士能够出头,他当高官还有什么意思呢?
郑兰芝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了。
她走到元稹面前:“微之,你觉得以后的你如何?”
“他经历了几十年贬谪,还能有这种心性,可见我坚守的出色。”
“拟诏贬令狐楚如何?”
“天子诏令必有其因,或许我也劝过,但纵然是恩公也不能不遵天命。”
“《戒励风俗德音》如何?”
“科举不能受制于权臣,党争不能再生于朝廷。”
郑兰芝长叹一口气,她这儿子,究竟算是养成了,还是养废了?
她想摸摸元稹的头,又碍于这是在灵堂前,只能又叹一口气:
“微之,娘希望你能稍微学会点忍,不要对什么坏事都急着赶尽杀绝。
如果你没有用一篇《戒励风俗德音》把长安的官员得罪个遍,你是不是做宰相能做的稳一点,指令能实施的顺一点?那小人李逢吉,不就是抓了你和裴度的这个矛盾把你贬出了长安吗?”
看到元稹的神情慢慢凝重起来,郑兰芝知道他听进去了,笑笑,随后更严肃地说出她的看法。
“你正直,但过刚易折,得罪了大唐所有官员,毁了的是你自己的人生。
你做的是正确的事,但现实不允许你这样做。
你的未来应该是乘风破浪,不是因为太较真在哪个角落锐折锋摧。”
【接着是藩镇案。
裴度的儿子也在长庆元年科举复试被刷下来,再加上朋党事件,元稹在科举案把裴度得罪的死死的。
唐穆宗亲自出手给了裴度儿子一个进士的免考特招名额都没有让裴度回心转意。
随后元稹和裴度的矛盾就在河北平叛时尖锐爆发。
此次河北藩镇问题起源于朝廷对元和年间平叛者刘总对治理地方建议的漠视。之后长庆元年,节度使张弘靖不听中央命令,克扣军饷,作威作福,终于被哗变的军队所杀,轰轰烈烈的河北叛乱兴起。
按理说面对叛乱,朝廷应该拧成一股绳,可有觊觎宰相之位的“巧者”(可能是王播)蓄意挑起裴度和元稹的矛盾,跟裴度说元稹勾结宦官阻挠平叛。
于是裴度连上三疏弹劾元稹。
裴度弹劾元稹的奏章被史书当作正面例子引用,从此元稹被扣上了通宦通敌的帽子,这部分我们会在后面的“巧宦”章节讲述。
这里仅粗略举出叛乱前元稹的《处分幽州德音》,叛乱后元稹的《招讨镇州制》、《起复田布魏节度等使制》等文证明元稹当时致力于平叛。
经此一事,两人矛盾越发扩大。】
天幕讲的并不明确详尽。
文宗朝从越东被召回长安的元稹与从洛阳被召回长安的白居易同路,知己难得相逢。正倾杯痛饮,又恰巧来了天幕助兴,他们喜形于色,一边听天幕一边聊起了过去和朝廷。
准确一点说,应该是元稹开始骂朝廷,白居易在旁边安抚。
“裴度?裴度懂什么河北!他当年又不在前线。田布临终遗言里只说了请朝廷救救深陷敌营浴血奋战的李光颜、牛元翼,是他裴度一直拥兵在旁边观望,我们大唐的忠臣良将才会被困到这种地步!他以前平定淮西的气魄呢?以前那个忠直有力的裴中立哪儿去了?”
“微之微之,先消消气,我们和中立马上要同朝为官了……”
“李景俭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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