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答应。
“哝。”半晌，苏唯把杯子递过去。黑色的液体在里面摇晃，田优优也不住地捏紧鼻子。
望着那让人望而却步的黑咖啡，田优优皱着眉，“水，这真的能喝吗？”
苏唯才反应过来，可能是自己早就习惯了黑咖啡，所以才会对这苦味习以为常。
她若有所思地把杯子收回来，不料，半路被截了胡。
“干什么？”苏唯瞧过去，季洵竟一口闷了那苦咖啡。
喉结上下滚动，下颌线无比清晰。跟喝水一样，季洵把保温杯放到桌上，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这举动，看呆了三个人。
“不是……”叶泽断断续续地才说出话来，“你这就，喝完了？”
“不苦吗？”
季洵没回应，苏唯也沉默好久。
须臾，同桌之间相互对视，苏唯的眼神好像在问，“那我喝什么？”
季洵端着苏唯的白色保温杯走出班门。
田优优还陷在刚才的惊讶中，“这么苦，他一下就喝完了？”
“呵。”苏唯算不出话来。
老巫婆炖的汤药，他倒是喝完了。
很快，季洵回来了，带着保温杯。
里面装着的热水还在冒气呢。
“消过毒了。”季洵放下，还煞有介事地补充，“很干净。”
苏唯生无可恋地望着那热水，热气熏湿了双眼。真的闻不到一点咖啡的味道。
“那我困了怎么办？”
她带咖啡就是防止上课打瞌睡的，现在没了……
季洵短暂思考过后，脸上带着坏笑，神不知鬼不觉地掐了一下苏唯的胳膊。
“嘶。”苏唯皱眉，反应极快地收回手臂，带着怒气看向季洵，“干什么？”
“困了跟我说，我帮你啊？”
苏唯揉了揉刚才被季洵掐的地方，都红了。对此，她很是无奈。
不过确实有用，困意消褪不少。
“水，还是少喝咖啡吧，太苦了。”田优优好心劝道，“多喝点水比较好。”
苏唯微笑，表面上答应，“好。”
*
下课时间，苏唯呆在位置上好好写作业。
忽然，从季洵那边丢过来一团纸。苏唯转头看了看他，又半信半疑地转过来。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递给她一张废纸。
一打开，是一串卡通人物的连环画。
第一个是一个长头发的，类似于女巫抓着一把比她人还高的扫帚；第二个是她骑在扫帚上面在天上飞的样子；第三个是她双手抓着一根棍子，在搅拌一口大锅，像是在研制什么汤药。
像动画片一样，这个季洵画出来的主角看上去怪可爱的。
“你画的？”苏唯有些不可置信。。
季洵淡淡“嗯”了一声，接着又疑惑地盯着苏唯，“我画的不像吗？”
“像啊。”苏唯又重新打量那几幅图，肯定道。
季洵摇摇头，把那纸从苏唯手里抢过来，嘴里念念有词，“看来还是不像。”
之后季洵拿起桌上一只笔，随意书写了几个字，把纸摊在桌上，重新展示给苏唯。
苏唯盯着那个小人，还是没怎么看明白。片刻，她目光一顿，继续往下看，停留在季洵刚刚写完的那三个大字上面。
龙飞凤舞的字迹，是少年挥洒青春的张扬热血。
以及赤裸裸的挑衅和嘲讽。
“老巫婆”
三幅图对应了这三个字。
每一个字下面还都对应了一组拼音。
“su wei an”
苏唯嘴角不自觉地抽动，才意识到了什么。
她在后悔，怎么不直接一扫把打在季洵头上？
苏唯抬眸，看着季洵得逞的笑容，回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然后想趁他不注意，把那张纸抢过来扔了。
可世事不尽人愿，季洵早就料到她会气急败坏，于是先一步把纸藏起来。
苏唯手一抓空，整个人差点扑倒在季洵怀里。
她手忙脚乱地扶住桌沿，抬头就看到了季洵的一只手挡在自己脑袋和桌角中间。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动静倒是闹出不小。
“你差点砸到我了。”季洵收回那忽然出现的手，苏唯也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刚才那张画，像是个小插曲一般，苏唯没抢到，也没太放心上。
下课的时候，苏唯去上厕所。叶泽顺势坐到了季洵旁边。
叶泽看着季洵桌上明晃晃的一张草稿纸，调侃道，“阿洵，你要好好学习了吗？草稿纸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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