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汀在旁边抱着手机操作了很久,我听得见她轻微的敲打屏幕声,但不知道在干什么。片刻后她也趴了下来,她问我,《春分》送奖的结果要什么时候才能有。
“还早呢,要到夏天才会公布有没有入围。”我边打哈欠边回复周汀,我打算多睡会儿补觉,周汀使我的睡眠质量大幅度提升。
“那你后面是没有安排了对吧?”
我说对,我最近算是待业了,可能就偶尔拍拍小东西了吧。
她“哦”了一声,像是得到了什么确认。然后突然支起身子,一边从手机那边拖来什么二维码,一边凑近我耳边:“那你去学车吧。”
我还在迷糊,眼睛都没睁开,只哼了一声:“啊?”
“我给你报了个驾校,你今天下午就可以去。”她说,像是宣布一件她筹备了很久、也挺得意的事,“我看你一直拖着,干脆我直接给你定了。”
我把掉下来的碎发撩了起来,睁开一只眼,看见她坐起了身,把二维码怼到我脸前,一副“快来表扬我”的表情。
“周总真高效……”我夸完她后,就又把眼睛闭上了,她手机的亮度很高,有点刺我的眼睛,翻个身把脸埋进她腰侧,“别闹我了,我再睡会儿。”她穿的这件睡衣应该是刚晒过,味道很好闻。
她笑了一声:“你就是不想动。”
我嗯了一声,正要再往她怀里拱一点,她却不依不饶地拍了拍我背:“起来看看,我真的是精挑细选的。距离你上次说‘等我有空就学车’已经过去八百年了。”
我窝在她腰侧闷声回应:“不是我不学,是时间没对上。”
“那现在时间对上了。”她掀开一点被角,把我半张脸捞出来,像在和赖床的小孩讲话,“而且学车又不累,每天两个小时,你再回家睡也来得及。”
“今天可以不去么,我昨天晚上可是加班了……”我试图讨价还价。
“从昨天我们睡觉的时间开始计算,已经睡了了十个小时了,己经达到学龄儿童的标准水平了,但你可是个成年人。”周汀双手勾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拉了起来。
我说那不能这么算,如果按照我之前的睡眠时间,那些没睡够的时间可以帮我一觉睡到下一个季节,所以我要再躺会儿。
“不行。”周汀少有的拒绝了我,“我己经翘班翘了一个上午,我待会儿去公司,你也得起来出门。”
起床后,我发现我的拖鞋不翼而飞,只好光着脚进了浴室。浴室用了大理石砖铺地,体感比舌头上的薄荷牙膏要更凉,凉的我不自禁蜷缩起了我的脚趾,一下子就清醒了。
“别着凉了。”
周汀把我的拖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了回来,踢回了我的脚下,并且发配我这个家里的闲置劳动力去遛狗。
等周汀都已经出门了,我才刚换好衣服。
我把粥米和大鹏的项圈拿出来晃了两下。那两个家伙听见声音立刻从阳台冲过来,在门口打转,粥米扑得太急还滑了一跤。
早上十点多,太阳已经爬得很高了,阳光从楼道的玻璃窗打进来,斜斜地落在地砖上。我牵着粥米和大鹏从小区里出来,树荫斑驳,风还带点微微的凉,但已经不是让人打哆嗦的那种了,使人脚步轻盈。
这样的好天气,像笑起来的周汀。所以我现在挺喜欢早晨的,尽管要从床上爬起来,但光是从床上趴着向外头看看,也是惬意的。从窗户低头看,除了在小区行走的人,还有褐色的纸盒码的整整齐齐方方正正的放在回收处。
不过我之前的那段日子休息时间并不健康,加上睡眠质量极差,我很少能看见头顶上的太阳,当我看见它的时候,月亮基本都要跟我说嗨嗨了。
早上好,不好也早上了。
所以那会儿的早晨,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要开工的讯号,是一张皱巴巴的通知书。让人烦躁的像是做出数学题除不尽的余数一样。比起早晨,我还是在晚上更精神。但倘若这个时候从窗户低头看,除了路灯下面的小飞虫,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这个时候被叫起了床,好像也不坏,甚至挺好的。
周汀总是知道我什么时候不肯动,也总是知道该在哪个节骨眼上,轻轻一推。
我抬头看了看人行指示灯,上面亮起了快速行走的绿色小人,它示意着我快过马路,快向前走。
我拉着小狗们过了马路,才拿出手机加了驾校的公众微信,毕竟走路玩手机可不是好习惯,马路上则更不应该。
我也不知道粥米和大鹏会把我遛到哪里去,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吧。比起人遛狗,他们两个倒更像是狗遛人。
我最终还是没去驾校,我拉着两条狗在各种地方当街溜子。还遇到了拦路街拍的半个同行。
当然不是拍我,是拍狗。我和那位摄影师聊了几句。他一边摆弄镜头,一边夸粥米乖,大鹏气质好。我笑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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