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船夫有些担心的想要伸手去拉江景川的手臂却被人轻松躲开,最后只接到一件外套和江景川急迫的嘱托。
“打120!!!”
说完这句话,他就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往水里跳了下去。湖水浸透全身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这个场景像什么了。
该死的梦。
该死的预知梦。
该死的诅咒。
江景川心里骂着,身体的动作一刻也不敢停。
林言被捞上来的时候已经陷入昏迷,他将人平躺在船板上,直接往下撕开了他的裤脚。
那里赫然留着一个刚被咬出来的伤口。
是蛇。
和梦里一样的伤口。
船夫早已经联系好了120,林言从落水到躺进医院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江景川却觉得已经过了两个世纪那么久。
急救室的红灯一直亮着,他就这么浑身湿透的站在治疗室门口麻木的等着,面如死灰。
值班的护士出来几次都见他这样没动,心生不忍的给他找了身之前家属忘带却还没来得及清理的衣服朝他递了过去。
“换个衣服吧,担心也不能自己先垮了。”
江景川低头木讷的道着谢。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问了句。
“可以麻烦用一下换衣间吗?”
“跟我来。”
等他换好衣服重新站回去之际,病房里终于传出今晚的第一个好消息。
咬林言的那种类蛇,医院正好备有血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听到这个消息的江景川再也等不得,小镇的医疗水平再怎么也比不上家里。
他包了个大点的车,连夜赶回了S市。
林言是隔天下午才醒的,醒的时候江景川正趴在他手边睡觉,尽管呼吸平稳,攥着他小拇指的手却是一点劲没少用。
林言觉得好笑,想抽出来的手指才只到一半就又被人重新攥紧,低头就对上了江景川那双漆黑的眸子。
四目相对,江景川微微愣了愣神,木讷的摩挲着指尖。
就这样过了很久,他才像重新恢复了活人气息一样长呼了口气,随即用力将头朝林言那边凑了过去。
这个吻接的苦涩又纯情。
不同于之前,这次两人谁都没有多余动作,只紧紧的贴着对方不肯松开。
半晌,林言觉得脸痒痒的,什么东西就这么顺着流到了嘴角。
咸咸的。
意识到这是什么的林言这才用了点力将人从自己身上推开,江景川却不愿与他对视,低头将头用力埋在他肩膀。
泪水浸湿了林言的病号服,也消磨他最后一点理智。
就像之前计划的那样吧,拍完这部戏就退圈,他也想过点自己的生活了。
想到这儿林言伸手拍了拍着江景川的背提醒他。
“我还没哭,你哭什么?我是病人你是病人啊?”
江景川摇了摇头,声音被压的有些模糊。
“我怕你真的出事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给我倒点水,很渴。”
林言命令式的这才将人赶了起来。他不得不承认。
身形修长的男人穿着西装却一副病态的站在床头给自己倒水这个景色。
真的很诱人。
心里想着这些的林言并没有心情去观察面前人眼神里的阴郁。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哀。
后面的两天,何青还是从英国赶了回来,一进门就风风火火的把手里的提包扔进了江景川怀里,回头朝他递了个冷冰冰的视线。
江景川立马噤声,扭头去给他俩倒水。
林言目睹了这一场景只得将手里的水果重新放进床头柜的盘子里,嗔怒的叫了她一声。
“何青。”
何青立刻就变了脸色,担忧的对着他脚上的伤口左翻右看的。
“医生真的说没事吗?解毒了吗?血清有吗?你不会游泳干嘛要去跟人单独坐船啊?很危险的知道吗?还被蛇咬,你知道阿姨如果问下来我要怎么给你打掩护啊?”
林言抬头将人从床尾扯了过来,按在面前的凳子上坐好。
“刚刚是好了,现在就算是没事也被你翻出问题了。”
何青作势拍了拍他的被子。
“都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你这个男朋友我说他是怎么回事啊?好不容易有个假期结果还给你弄进医院。他到底能不能保证你的安全啊!大少爷——”
话说到最后,她不动声色的朝旁边正朝他俩过来的江景川递了个白眼。
江景川将水杯往她面前递了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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