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的时候浑身酸痛，林言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趁他睡着偷着打了他几拳。但这显然不可能，因为，他每晚睡觉前都会检查三遍屋内所有应该锁着的地方，甚至夜里惊醒，也是先看卧室门把手夹着的头发丝是否还在。
何青说他疯子，可能是吧。他自己也不知道。晃了晃快见底的维生素瓶子，林言神色不悦的打开手机发着消息。
“再开点药，这次多一倍，老样子。”
对面几乎秒回“老爷很担心你，林言，不觉得自己吃药频率变高了吗？你知道这样下去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林言聋拉着头看不出情绪，一只手抓着牙刷另只手按着发了句语音过去。“我能应付。”
“。”
手机被重新揣回兜里，他照常接了杯水漱口，少见地抬头冲镜子里的自己皱了皱眉，视线落在嘴唇上。明明昨晚睡觉还厚涂了润唇膏的嘴。
今天怎么破皮了？！
他本就敏感，察觉到这个又联想到刚起床时候嘴巴里莫名出现的茉莉香味，他再也顾不得漱口，顶着沾了泡沫的嘴转身折回了客厅按开了电视。熟练的按了按键之后，硕大的屏幕里显示出的竟然是昨晚他自己卧室的监控回放记录。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不想放过一丝异常。
这导致他出门的时候已经下午，尽管已经仔细看了两遍回放，除了中间那一瞬间的雪花屏，他依旧找不出来什么，就好像，这个破的地方，是突然出现的。林言觉得心烦，离晚上的宴会时间还早，干脆带了眼罩往后随意的躺着。
和他做着同样动作的，还有正躺在办公室椅子上的江景川。男人正冷着脸看着面前那个因为他的话而笑的前仰后翻的男人。
“你！！！哈哈哈哈哈哈你你你你是说你他妈对男人？！哈哈哈哈哈哈有感觉是吗？”
“宋致，”江景川反驳了回去。“你搞清楚是做梦。”
“那你前几年也没见做过这么离奇的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要我说老爷子要知道你这样还给你留活路吗？”被叫做宋致的男人是他出国前唯一玩的联系不错的同学，两家关系不错，再加上宋致这个人实在难缠，一来二去两个人关系倒是不错。他现在站在旁边早已笑的直不起腰，只能用手堪堪的扶着办公桌。对宋致来说，亲眼看着江景川吃瘪比什么都好笑。
“今晚不是选人吗，哎告诉告诉我呗，你那梦里怎么说的？”宋致探过来的头被江景川一掌推走。“离我远点。”
“得得得，怪我怪我。”
虽然没回答，但他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梦里不是选林言就会接吻吗？前两次他规规矩矩的避开不还是要碰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就要看看，选了他能捅出什么篓子。”
...
“我？”林言抬头和他对视，似乎有些惊讶。江景川微眯了狭长的双眼和他对视，从进来开始林言几乎就一直盯着他看。这个震惊的眼神在他迎着江闻将喊他“景川，过来。”的声音时候尤为明显。
“被吓到了吗？”他问。
“不。”林言赶忙摇了摇头接着说：“谢谢……，我会尽力的。”他忽视了旁边那个想要杀了他的眼神，最大程度地调整好了状态弯腰和江景川握手。
四人的站位和梦里一样，江景川余光看到旁边，据他调查白静和林言是出了名的不合，包括但不限于各种活动的互黑，两边粉丝也在这种环境下不负众望掐的你死我活。
江景川不在意这些。握着的手悄悄用力，眼神却跳过林言看向他身旁藏起来的手，他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那只攥着衣角的手因为用力正微微的泛着白。
林言脸色并不好。
晚会的嘈杂声夹杂着音乐的旋律，还要忍受白静是时不时射过来的几道不友好的目光，林言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待宰的羔羊，被一群虎视眈眈的狼围在中间。
不，还有一只，已经朝他伸出了利爪，正深深地嵌在自己手心，这种别样的满足让他觉得恶心。
“江少爷手劲儿挺大啊。”
江景川故作惊讶的把手松开，“不如林老师。”
“......”
林言不再理他，干脆端了杯酒转身往后走，江景川就拿了块蛋糕跟了过去，后院并不热闹，昏暗的灯光下只林言自己坐在树下的台阶上安静的晃着手里的红酒。月光给他镀了一层光纱，江景川看着却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孤独。
“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具体时间我再通知你。”他半弯了腰和台阶上的林言到同一高度。
“你不是粉丝啊？”林言并没有回答反而是借着酒劲不满的抬头看着他。
“你希望我是我就是。”江景川戏谑地绕了两圈话，从身后把刚刚拿过来的蛋糕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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