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则放任她按了一会儿,顺势将人揽入怀中,在女子乌黑柔顺的发顶落了个吻,然后将半个脑袋都凑进了怀中人的肩窝,声音听上去恹恹的,“怎么过来了,岑元说你在休息。”
玲容顺从的由他摆弄,“醒了,担心你,晚上吃饭了吗?”
明则没答,玲容便要起身,拦在腰腹的手臂立刻蛮不讲理地紧了又紧,她失笑道,“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怎的小孩子脾气。”
“你是我妻,闹些脾气又如何,头疼,不想吃,让我抱会儿就好。”
“抱着我便能好?”
明则不松手,反而拖着人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闭着眼懒懒道,“阿容,这几日劳你跟我到处应酬,都没有带你好好逛过这锦州山色,抱歉。”
玲容笑道,“你妻不嫌你,你若真觉得过意不去,那明日的流觞宴我便不随你去了。”
“那可不行,我妻不随我去,旁人都要笑话我,我妻去了,旁人才最羡慕我。”
玲容没再说话,而是捞起男人垂在案边的手,轻轻交握了上去,背后,明则闭着的眼睫猛地颤了下。
第二日,崔氏的小公子崔皓在锦舫楼设宴,说是宴请天下名士游子,实际上去的都是些望族的公子小姐,锦舫楼以游船表演闻名,此次宴会就举行在一艘巨大的游船上,开席在傍晚,华灯初上之时,明则携夫人悠悠登场,崔皓本与人攀谈,见他来立刻抛下身边人迎上来。
“明大人,明夫人,两位赏脸,崔某蓬荜生辉。”
“崔公子言重了。”
这位崔公子是崔家最小的嫡子,在朝中既无职位也无人脉,平素里最喜欢风花雪月沾边的事,风流之名远扬,这也是明则明目张胆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玲容不经意间看了明则一眼,便巧笑嫣然道,“你们自谈你们的,我去别处逛逛,这船艄舞还真是少见。”
崔皓立即挥手召来一名婢女,“明夫人喜欢,便让秋池陪你去吧。”
被唤作秋池的女子乖乖站到了玲容身后,玲容没拒绝,微微颔首便转身向船边走去,明则默默向身后使了个眼色,便有暗卫也跟上去,崔皓看见这一幕,拿折扇遮住半张脸笑得像偷腥的狐狸。
锦州有一种船叫月牙船,便是表演船艄舞专用的,它的船艄部分微微翘起,船身窄又长,就像一弯月牙儿,身着舞衣的姑娘们脚腕上,腰上都系着细碎的铃铛,就在船艄翘起的尖上那尺寸之地舞动,要的就是一个稳当灵动,更厉害些的便会结伴演出,步子一跨便到了别人的船艄上,总共就能立两足的地方要站四个人,还得打着旋儿舞动,水袖甩的满堂喝彩,跟仙子的仙法一般。
崔公子今日的这场席面开的够大,请的舞娘都是全锦州最好的,她们皆赤着足,舞衣璀璨更甚焰火,八只月牙船凑在一起,三四十个舞娘腰肢纤软柔韧,衣袂翩跹之中星辰流转,舞的人不知今夕何年,水袖偶尔凑在一起便是漫天飘花雨,,腰间足间铃铛清脆曼妙,奏出来一首曲子,最高处踩在同伴肩上的姑娘指尖捻着枚花瓣,眉目多情勾人,连玲容这样的女子都瞧的脸热。
这样不可多得的胜景,玲容本来正看得开心,却被身后突然传出的女子尖叫声吓了一跳,她扭头就看见连萧正捏着一名女子的手腕,刚才的声音正是那女子发出的,她看着年纪不大,此刻五官皱在一起,想必是被捏的痛极了,她没有第一时间叫连萧松手,而是问道,“出什么事了?”
这话显然是问连萧的,没想到那女子先叫嚣起来,“快放开本小姐,快放开我,今日这样的场合,你们得罪了我没好处的。”
想来这女子也不算完全没脑子,一方面暗示自己身份不俗,一方面又捏准了这不是明则的地盘,但玲容却并未睬她,连萧也没有松手。
“连萧,你说,发生了何事?”
“夫人,陆小姐欲趁夫人不备推夫人下水,属下先一步拦住了她。”
陆姎姎见自己的意图被点破,立刻狡辩起来,“我只是一时脚滑,下意识想要扶一把明夫人罢了。”
“哦?”玲容好奇地应了声,有点疑惑道,“我与这位小姐素未谋面,小姐怎知我是谁?”
此刻围观的人已经逐渐多起来,陆姎姎急于脱身,脱口而出道,“明大人这几日日日将你带在身边,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
玲容笑起来,“难为这位,”她看了一眼连萧,连萧提醒道,“陆。”
“陆姑娘,”陆姎姎被羞辱的脸涨红,愤愤盯着玲容,玲容却只是笑眯眯的,“难为你还特地打听清楚才来为难人。”
陆姎姎只觉得腕骨要给人捏碎了,她狠狠瞪了眼连萧,干脆冷声道,“本小姐就是看不惯你,一个卑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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