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迫近的死亡面前要如何笑得出来,兰斯虽然是这伙人里最有头脑最能打的一个,但是面对的敌人还是太过恐怖了。
厄玲的心变在亚特兰蒂斯的冒险之后变得可控,就像是将浩荡奔流的长河汇聚为狭窄的小溪,原本缓缓流淌的水流顿时就变得汹涌激荡。
兰斯构筑了一把剪刀,就是平时用的园艺工具,不过是不带山铜的刀刃,他平时剪剪花草就是用的这个。山铜刃剪刀只能交换得到,他并不会这样的构筑,当然了,这不妨碍它剪人 。
前提是,人。
厄玲长枪一指,一道气浪从枪尖扩散而出,兰斯一跃而起闪开了这一击,原先他所在的位置不知被什么命中,地面上一个直径三米圆圈范围内的地基,颜色由黑变灰。他落在一旁瞥了一眼,这一下让他心惊肉跳,这不是黑色地基发灰,而是地基由一整块被瞬间分解为几千目的颗粒,堆在一起看上去像是变灰了一样。
这是一种在实验室很常见的操作,超声波粉碎,但是就算是实验室的粉碎仪也达不到这样的粒径,若是自己刚刚还在原地怕是要瞬间被拆解成为一滩血肉颗粒了。
他朝身后的墙上一踏,借助反冲力举着剪刀从厄玲的左翼袭来。
铛地一声,他手中的剪刀被什么给振飞了,他紧紧握着想要弹飞出去的剪刀因此就连自己的身体都被这股动量给连带得朝后仰倒,好在他赶忙稳住了身体平衡才没有摔跤。定睛一看,厄玲站在原地未动,她的左边也就是刚刚剪刀碰撞的位置,空气像是液化了一部分,雾气成旋涡状在他刚刚触碰到的那个平面环流。
这又是什么?兰斯来不及细想,又是赶忙闪到一边,她花枪平扫,一道看不见的气刃直接将地面连同地上的房屋墙壁削切了一块,飞溅的土石钢铁像是喷泉一样从切面向上飞溅而起,而后又变成一片沉重的土雾向下坠落,烟尘四处飞溅,整条街道变得肮脏杂乱。所幸,在这烟雾中兰斯得以抓到机会,掉头就逃。
一团蓝色的东西猛地从他的左臂旁划过,一个180度转弯,透明的的枪头就从他的面前划过,好在他反应迅速直接一个后仰倒地,擦着地面很快地停了下来,正好停在那东西的脚边。兰斯一刻没停赶忙向右翻躲过了那朝着他脑袋跺下的一脚,之后他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靠在一面墙壁上喘息。然而紧接着厄玲持□□来,兰斯一刻不停仓皇闪避,长枪的力度之大竟然直接洞穿了厚实的建筑墙壁,不知道是谁家房子遭了殃,裂纹顺着洞口向着墙面四处蔓延。
兰斯很清楚,他必须不停的跑,这样才能为自己的兄弟们争取时间。他原本是这片街区的混混,从小被父母遗弃,一个人摸爬滚打多年,在这里挣扎着活了这么久,也认识了这片区域的一些兄弟。为了活着,他这么些年好事坏事都做过,直到最近干了一票大的,本想做大做强,后来才知道抢的货是社会部的一批工艺品。虽然他料到了社会部会派人来找,但是他一直觉得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里他可以凭着多年的生活经验一直混下去,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终于,在如此高压的攻势之下他体力不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所幸他拖延的够久,想保护的兄弟们都已经跑远了,他没有选择再爬起来,剪刀一丢准备迎接自己这草率人生的结尾。
出乎意料的是,厄玲来到了他的眼前,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疼的兰斯龇牙咧嘴。
“为什么找上我们?”
“废话,接到的委派就是这样,你自己做什么心里不清楚?”厄玲提起枪身,准备把他解决了带回去交差,反正当时也没交待要抓活的,当然,也可能是老狐狸忘记了。
“呵,我懂了,那个给我们透漏风声的是你们的人吧。”兰斯自嘲地笑了,“货物经我们的脏手洗白了,再没收回去,恐怕你们要的不止是工艺品吧。”
厄玲停了下来,她想听听事情的原委,从这小子的话里透露的信息来看,厄玲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里面是什么?”
“啊?哈哈哈,你来搜货的也不知道啊,真是腐败到根里了。”兰斯咳出一口血,擦了擦嘴角,“小姑娘,你被耍的团团转呐,你宰了我回去,上头派人去下来杀我弟兄,最后把这批遗失的货物找回去。恐怕寄货人向里面塞了什么东西吧,这批货走正规物流就会被查出来,但是作为罪证走社会部,上头的人就能悄咪咪地把东西拿回去。到时候再给收货人,里面东西就已经不见了。”
“所以我问你东西是什么?”
不待他开口,厄玲身后的天卫悄悄地举起了匕首,照着厄玲的脑袋猛地刺去。厄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扎的发昏,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
这是?
······
这是背叛,这个受力角度,是你身后的几名天卫干的。
······
我明白了,我的任务和他们的不一样是吗?他们接到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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