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俞风那晚的态度很明显,不就是想拿简蔚当宠儿吗?那么答应又如何呢?这可比当仆人要来钱呢。
简蔚浑浑噩噩地这样想着,瞬间又被这样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他何时开始这样放弃自己了?
哦,原来是这个世界都放弃了他,任他无依无靠地自生自灭。
这样一想的话,放弃那点可笑的不值钱的自尊心,就能得到一个锦衣玉食的奢靡日子,简蔚觉得还挺划算。
对于那些有钱有势的来说,自尊心价值连城,不允许任何人触犯不敬,但简蔚可是老鼠似的贫民,他的自尊除了自己在乎,还有谁会在乎?
没有人的,那么没人在乎,他干嘛还要为着那点别人根本看不上的虚幻的东西折磨自己,不如抛掉,成为一个厚脸厚皮的人。
陆俞风想要什么,他给不就是了?何必给自己找苦头吃。
简蔚幽幽的目光落在晚上酒店送来的餐点,还有一份小蛋糕没吃,他留着了,他从不浪费食物,想当夜宵来着。
陆俞风今晚十二点左右才从一场酒席上撤下来,他并不吸烟,身上的烟味也都是从别人身上沾来的,他回到酒店第一时间就是脱了外套进浴室洗澡,浑身的烟气酒气令他难受的皱眉。
等洗完澡出来后,他才想起今晚好像没有看到简蔚在门口等他。
陆俞风边系浴袍衣带边朝玄关走去,打开门往外一探,走廊空空荡荡,古老又精致的壁灯散发着幽幽暖黄。
确实不见简蔚。
大门用力摔上,陆俞风阴沉地走回客厅靠在沙发里闭目。
这小土包毅力怎么这么短?才坚持几天就放弃了?
陆俞风不禁回想起,白天出门时简蔚守在他门口送他出门,晚上他回来时也会看见小土包守在他门口巴巴望着。
啧,那小模样,跟看家的小狗似的。
还挺可爱的。
但今天晚上小狗没守他回来。
陆俞风揉揉额头,这几天虽然有心要给简蔚一个教训,但也确实没有时间去理会简蔚的那点担惊受怕,他忙昏了头,公司里的事他不能安心放手,上任一事又需要方方面面的谨慎,他有许多人际工作要处理。
如果那个弟弟能懂点事就好了。
想起那个不着调的弟弟,陆俞风更加头疼,他拿起手机点了几下,刚好端着蛋糕走到陆俞风门口的简蔚就敲响了门。
陆俞风挑眉,起身去开门,就看到简蔚正低头惊讶地看着自己手腕上滴滴响的手环,门一开,他抬头,一双圆圆的眼睛诧异又窘迫地盯着他看。
原本静谧无声的走廊顿时变得有些尴尬,简蔚捏着手里那盘蛋糕,白皙的脸蛋涨红几分,先开口喊人:“陆先生……”
陆俞风心情不错,倚靠在门框,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这腿够快啊,我才喊你还没一秒,你就出现在我门口了。”
他脑子里不禁出现一幅画面,他招招手嘬嘬两声,土兮兮的小黄狗就撒着四肢朝他飞奔过来,尾巴翘上天一晃一晃。
这番话说得简蔚羞愧到不行,陆俞风好整以暇地瞧着他,也不说让他进门,简蔚的耳垂红透了,微微递上手中的小蛋糕,小声说:“我想给你送点吃的。”
陆俞风的视线在那只可口鲜美的蛋糕上晃了一圈,两粒樱桃在雪白绵密的奶油上点缀,瞧起来是挺好吃,只是……
眼前人的那只泛红的小耳垂更引他注意。
陆俞风终于让开身子,回身:“进来。”
简蔚并没有松气,进了屋子他更加紧张,他是头一回做这种需要讨好人的事。
别看他从小混迹如同污流般的底层,其实一直都是自个儿独立成长,半分没靠得一点别人。
小时候五六岁那会儿,他一个孤零零的孩子,没房子没吃的,晚上就睡在巷子里的竹竿架里遮点夜风,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连找个纸箱垫垫都不晓得,他的脑子一片空白,甚至不会思考自己从何而来,怎么会在这里的问题。
五岁的小简蔚失忆了,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一觉醒来就趴在一道狭窄无人的路口,看见这个世界的第一眼便是飘在空中的一只白色塑料袋,塑料袋皱巴巴的,上面还有印着卡通食物的图案,在灰蒙蒙的阴天格外显眼。
孩子饿极了,渴极了,漫无方向地幸运走到一处围着一群大小孩子的爱心站,这是一些慈善家给贫民区的救助站,会定期分发食物给贫困户。
饿扁肚子的孩子看见桌上一角摆放的三明治和牛奶,眼睛瞬间一亮,他快步跑过去,跟一群同样脏兮兮的孩子站成一群。
两个年轻的女beta在桌子后面忙碌分发食物,嘴里温柔体贴地让大家不要抢。
简蔚挤不进去,他也不跟那群推着搡着嘴里大叫大喊的孩子们一样,他很安静,安静到连朝前伸手都不会,他只等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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