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隔间出来,在水池边洗洗手,去纸箱拽擦手巾时,不小心被铁质的边角划拉了下手背,白净的手背上顷刻出现一道细红痕,红痕里接着便挤出鲜红的血线。
简蔚疼得嘶嘶直哈气,暗道可真是倒霉。
因为急着要赶回去,他用抽出来的纸巾潦草地边擦血边往外跑。
结果刚出门拐弯时就撞进一堵宽厚□□的胸膛。
“对不起对不起……”简蔚的步子还被弹回去两下,他皱着脸抬头,入目是一张英俊非凡的脸。
简蔚错愕着,脑袋炸开般无法思考。
男人是个特级alpha,留着短短的利落黑发,深邃眉眼如一把不带鞘的寒霜刀刃锋利,魁梧身形在简蔚面前投下一片气势逼人的阴影。
他直直盯着简蔚看,嘴唇绷得很紧,紧接着,他的瞳孔微微一缩,呼吸开始急促。
简蔚的脸上全是恐慌,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他下意识地后退要跑,在男人没来得及反应前快步错开身子逃走。
那个漆黑的宛如深渊般的地方重现脑海,一点点蚕食他的身体,令他不顾一切地跑。
沉行川在原地静站,他穿着一身纯黑色的军式正装,除了黑色肩带,并没有佩戴任何勋章,腰间皮带勒出劲瘦线条,脚下一双黑靴在白炽灯下泛着银光。
不到三秒,他就猛地转过头,双眸乌沉沉得黑,像是后知后觉般才闻到空气里那一丝不同寻常的信息素,是幽雅槐花。
但不是腺体里散发的,而是由血液里散出,消融在空气。
他迈着长腿朝简蔚的身影追去,他此刻已经对这抹味道起了生理反应,发热鼓噪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抓住那个人绝不可以让他跑掉”。
沉行川仅凭alpha基因里的本能如头捕猎的黑豹朝那抹清瘦凶猛扑去,带着王者的威严一击必中。
简蔚根本没有跑出多远,他逃无可逃,被三两步就窜过来的沉行川从背后抱住,那两条手臂像钢铁般紧紧缠绕着他,背后的人像是一座山压着他。
他顿时浑身一僵,吓得几乎尖叫起来,随后颤巍巍发抖,嗓子里艰难挤出几个字:“救命……救命……”
alpha的易感期一般是一年出现两到三次,但自从五年前那场酒后意外,沉行川的易感期就开始发作频繁。
甚至是一个月内出现两次。
alpha的易感期轻则只是身体发热,重则失去理智狂性大发。
沉行川起初对自己来势反常的易感期没当回事,照例打打抑制剂按压体内不寻常的发热,但月中来过一次,紧邻月末又来,并且症状愈加严重。
他开始渴望着什么。
沉行川母亲江荣月先发现了儿子异常,找了医生诊断后,确定是沉行川体内信息素分泌紊乱导致易感期频繁不规律。
这种情况可大可小。
轻一点吃点药也就调理好了,但也有严重的在易感期内咬死自己的oga。
也是这个时候,江荣月才知晓自己儿子标记过一个oga。
在沉行川又一次进入易感期时,且这次沉行川已经进入没有人性无法交流六亲不认野蛮暴力的癫狂状态。
江荣月无奈下喊来乐雁,让乐雁隔着房门释放信息素安抚沉行川,然后让医生有机会进去打针。
乐雁有些犹豫,他知道这种行为代表着什么,安抚过后呢?是标记。
不论是临时还是永久,都代表着他要和沉行川绑定。
可他只当沉行川是兄长,是家人。
乐雁看着眼神殷切的江荣月,心一横,咬咬牙应了。大不了后面跟沉行川解释清楚。
乐雁取下自己的抑制颈环,沉行川情况不乐观,他还不能进去,只先在门口慢慢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结果病房里的人更加不可控了,像一头暴怒的野兽撞击着门。
沉东焦急地摸着脑袋:“怎么回事?怎么不管用?”
江荣月脸上也是难得慌乱:“是啊,雁雁,你的信息素……”
一个可能性忽然出现在江荣月脑中。
她儿子标记过其他oga,并且在易感期中排斥其他oga气味。
江荣月愣了,沉东也跟着愣。
乐雁已经把颈环戴好迷惘又担忧地看着他们,同时也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那段时日沉行川一直昏昏沉沉,他被锁在一间四面全白的单人病房,初期会狂躁地砸东西,床头柜,椅子,花瓶,病床,铁架子,房门,视线所及之处都免不了遭殃。
他急切地要找寻一个人,但是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不,不,是外面那些人根本不让他找,这里没有那抹花香,全是陌生气味!
不仅如此,还有股oga信息素在试图入侵他的大脑,很熟悉,他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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