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的眉毛压得很低,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紧紧地锁定着陈今浣。忽然,他的眉毛猛地挑起,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高声说道:“这家伙不是准仙养的介生么?咱们应该也可以用吧?”
准仙?养的?用?槽点太多,陈今浣甚至不知道从何吐槽起。不过,他很快就注意到,当那人说出这句话后,包围着自己的人们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虽然大多数人仍然对他保持着一定的警惕,但他们的神情明显友善了许多,原本紧张尖锐的气氛也逐渐缓和下来。
他们纷纷收起武器,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可是,准仙上次不是差点被他反噬?他老人家都驾驭不住,遑论咱几个?”一个人担忧地说道。
“这次不一样,别忘了,准仙已经参悟了神谕之力,实力可谓今非昔比!”另一个人反驳道。
“说的也是,小小介生,在有神谕加持的准仙手里,还不是轻松拿捏?”又有人附和道。
他们说的是淮胥?那老东西什么时候成“准仙”了?还有,这些人话里话外都没把他当人看,这让陈今浣有些不爽。
“各位,我是想来谈合作的,不是你们或淮胥的工具。”他的话石沉大海,并未引起在场众人的重视。他们依然我行我素地继续着方才的话题,把陈今浣的提议当作了马耳东风。
一人大喊道:“你们当中可有谁懂得控佹之术?千万不能让这家伙给溜走了!”
另一人附和道:“依我之见,似乎得先将他的头颅砍下来才行啊!有没有哪位刀法精湛之人,上来试一试身手?”
听到这话,又有人不紧不慢地回应道:“莫要着急嘛!阁楼四周早已布置下了强大的结界,这厮已是瓮中之鳖,逃不出咱们手掌心,大可慢慢收拾他!”
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吗?你们这些无知之人,用不了多久,定会为自身的狂妄与傲慢付出惨痛的代价!陈今浣心中这般思忖着,平静的眼神迅即变得阴狠凌厉,犹如一头即将暴怒扑食的野兽。
少顷,他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道袍,竟突然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仿佛被狂风席卷的旌旗一般肆意飘扬着。而在那宽大的衣袖之下,似乎正有某种极度危险且令人恐惧的东西在不停地扭动挣扎着。
就在下一个瞬间,一只惨白得毫无血色、宛如死人一般的手臂猛地从那宽大的衣袖之中探出。紧接着,陈今浣面色狰狞地用力张开了自己的五指,除了中指之外,其余四根手指均朝着两侧极力伸展而去。伴随着这一动作,只听得“嗤啦”几声粘稠的异响传来,三处指蹼以及虎口处的皮肉竟然硬生生地被撕裂开来,四道深可见骨的巨大裂缝瞬间出现在眼前。
此时,那条手臂已然彻底失去了原有的形状,分裂成了五瓣。而在那裂开的肉条之间,则粘连着浓稠漆黑的浆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鼓胀并扭曲变形。眨眼间,这五瓣肉条就化作了五条形态诡异、扭曲不堪的触须。它们如同猎食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四周迅猛地弹射而出,分别精准地缠住了五个人的脖颈。
“请好好听人说话,我再说一次,我是来谈合作的。”他用威胁的语气说道,并将缠绕在五人脖颈的触手又收紧一些。
那五人也不是好惹的茬,自然不会任其宰割。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们齐齐怒喝一声,迅速地从腰间抽出各自的佩剑,寒芒闪过,反手便朝着缠住自己脖子的触须一一斩去。
只听得“唰唰唰”几声脆响,那些触须应声而断。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它们就算脱离了本体,缠绕在脖子上的部分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相反,脱离了神识的掌控之后,它们只会越缠越紧。
“自寻死路。”陈今浣瞥了一眼那五个倒在地上脸色发青,双手不停抓挠脖颈的人,嘲笑着说道,“这可不怪我。说过了,我只是想合作,你们非要自杀的话,我也不会拦着。”
就在这时,有几个人面露凶光,摩拳擦掌地想要再次对他发起攻击。然而,他们的行动尚未展开,便被一个肤色黝黑、头发卷曲如波浪般的女人及时喝止。
只见那女人柳眉倒竖,目光犀利如电,冷冷地扫向那些蠢蠢欲动之人道:“有勇无谋的莽夫!没发现此人与寻常的介生不一样么?”
被制止的那人显然心有不甘,口中嘟囔道:“你一个昆仑人,也配阻止我们?”话音未落,一道凌厉至极的眼刀从那女人眼中射出,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割裂开来。那人顿时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这女人说话时,语调略带一种奇特的口音,让人一听便能感觉到她并非中原人士。再仔细端详她的面容,塌扁的鼻梁,深邃的眼眶,以及厚实的嘴唇,都彰显出她明显不同于中原女子的独特风貌。从这些特征来看,她极有可能来自遥远的南亚地区,甚至可能是东非一带。
不得不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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