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雀蹭着蹭着，将头放在林瑟大腿上，听见林瑟的话，她翻过来，眼睛亮亮地仰望林瑟。
“没有设定这种程序，如果主人有需要，我可以学。”
林瑟退出星淘，对视上烛雀亮亮的眼。烛雀长得一点也不像林瑟对“魅魔”的刻板印象，没有刻意讨好的眼神，上挑的眼尾反而有几分被藏起来的锐气，眼神再无辜也盖不住。
“你们魅魔的人脸都是参考谁的？”林瑟手指虚虚比了比烛雀脸的形状。
“没有其它魅魔，”烛雀勾住林瑟的手指，抓下来让自己的脸颊去够她手心，轻轻蹭了蹭，“我这款机器人正在测试。”
“我是唯一哦～”
烛雀尾音上扬，生怕林瑟觉察出自己的骄傲。
“……那你的脸参考的谁？”林瑟面无表情地按住烛雀上勾的嘴角，不准她笑。
烛雀要笑又笑不出来，可怜兮兮望着林瑟，林瑟才把手指移走。
“应该没有参考，”烛雀揉搓自己的脸，“自然生成的吧？”
林瑟忍住也捏两把的动作，在心里默默感叹科技发展的速度，机器人都能跟人一样自然生成外貌了。
“主人，你喜欢我的样子吗？”烛雀福至心灵，忽然问道。
“不喜欢。”林瑟冷冰冰。
“那主人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返厂整容。”烛雀玩弄着林瑟垂下来的黑发，漫不经心地讲。
“机器人也能整容吗？”林瑟问。
“一切以主人需求为主，”烛雀眨眨眼，“虽然会难受，主人的开心最重要。”
林瑟默默转头：“你现在这样就挺好。”
“那主人还是喜欢我的样子，”烛雀流露出点小得意，“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林瑟无情移开她的头，自己从沙发上起来，去岛台倒水喝，“我明天送你回去。”
“为什么？”
林瑟低着头喝水，清澈的水里晃动着她不明晰的倒影。
她听见烛雀从沙发上坐起的声音，委屈地质问她。
唉，机器人发展得太拟人也不是什么好事。
智障机器人她提起来就关机扔厕所里了，对着烛雀倒是怎么都下不去手。她鼓励自己不要心软，机器人又不是真人，嘴上再伤心也不过一串滚动的数据。
那不是真实的情绪。
一杯水下肚，愧疚的情绪得以缓解，她做好准备，打算不理烛雀，直接上床睡觉。
刚转头，一张极美的脸直接撞进她视线，毫无缓冲，林瑟捏水杯的手一松，杯子顺势下落，她意识到的瞬间伸手去接，却握到只肌肤细腻的手。
她几乎是立刻松开了手。
那只手牢牢接住水杯，往后放在岛台上，头都不曾转动。
“主人，我是做错了什么吗？”烛雀脸怼过来，明晃晃的美艳震得林瑟一时间说不出话，想喝口水，但水杯不在手上。
她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和烛雀对视。
“你没做错什么，”林瑟镇定地说，“我只是不需要你。”
“为什么——”烛雀提高音量，万分委屈，“我们才见面不到半个小时，你就说你不需要我，我们都没有熟悉起来！”
她发火的时候头发都更红了，像快要燃起来的火焰，格外灼人，眼睛皱起来，像头发怒的小狮子。
机器人的情感已经丰富到这种程度了吗？
她记得在飞船上那个月，莉莉几乎不会讲任何多余的话，还是说烛雀作为魅魔型机器人被注入了更多情感模块？
林瑟抿了抿唇，又口渴了。
星际百科说这是发.情热的表现之一，要多喝水补充水分。
她又想到断货的抑制剂。
“我需要的是一款家务型机器人，你不是作为家务型研发的，没有必要再学习，”林瑟不缓不急地说，“你应该去更需要你的地方。”
“你真不需要我吗？”烛雀踮起脚，与林瑟平视。
“不需要。”林瑟肯定道。
“可是我闻到了你身上信息素的味道，”烛雀双手放在林瑟脖颈上，凑近过去，轻声讲，“你在发.情热。”
林瑟很无情地将她手往旁边拨，边拔边讲：“所以我需要抑制剂，而不是机器人。”
林瑟刚拨开她一只手，烛雀另一只手就放了上去，两个人跟打太极一样有来有回，林瑟话说完以后，烛雀两只手还挂在她肩上。
“我不是一般的机器人，”烛雀不再垫脚，矮了林瑟半个头，“我是魅魔型机器人，可以替代抑制剂。”
她松开抱住林瑟的手，拨开绯红的长发，背过身，低下头，露出一段纤细柔软的脖颈。
林瑟看也没看，去抓岛台上的杯子。
天杀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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