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贺觐走过满是水雾的玻璃花房,停在兰花园的大草坪。
一望无际的绿色在眼前铺展,参天绿树肆意伸展枝干,贺觐在一株兰花前站定。
一阵东张西望后,他举起手机,快速摁下拍摄键。
看那那架势跟做贼似的。
禾月敏锐地察觉到对方不想被人看到。
于是她默默地后退两步,将半个身子掩藏进树影之中。
怎料,对方抚平花枝后开口:“你跟我好久了。”
禾月一愣,从暗处走出,红唇轻扬,脸上显出大方的微笑,“贺总您好。”
“你有什么事?”贺觐警惕地扫视她一眼,接着俯身观赏满地鲜花。
禾月轻笑一声,递上名片:“我是孟榄的经纪人,她最近在节目中的表现有些……”
贺觐神色冷漠,不愿伸手接过名片,微微侧身躲开,“那你应该去找那场综艺的导师,找我没用。”
禾月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总该给您打一声招呼的……”
对方脚底装弹簧一般,嗖地一下,原地弹开。
“请不要离我太近。”
装货!
禾月脸上端着笑容,心里一万句冒出脏话。
她原本是很敬重贺觐的。
贺觐是个孤儿,童星出道,白手起家,新人时期连续三年获得最佳男主角。
横扫完影视行业的奖杯,他又迅速转行,开始做幕后,从制片、导演到行业巨鳄。
人生履历精彩,一看年龄只有三十六岁。
禾月从前隔着屏幕了解他,一心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现在当面交谈,她心底的滤镜碎了一地——这人的举动着实奇怪,畏畏缩缩的,不如屏幕里大方。
“好的。”禾月收起名片,自觉向后退步。
有求于人,她不能挥袖离开,眸珠一转,思考如何铺展新话题。
终于让她找到一个突破口,“我们的礼服好像是同款嗌,贺总也喜欢这个服装设计吗?”
贺觐缓慢地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低下头,抚摸袖口的兰花图案,“嗯。”
禾月大喜,提起裙摆,试着向前迈出一小步。
正当她靠近贺觐时,一道厉风从身侧掠过。
“贺觐。”
“你又偷拍我家的兰花。”
头顶响起的声音如潮水漫入耳孔,禾月像一尊很重的石像,以最快的速度沉入海底。
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清。
“我先走了。”贺觐跟见鬼似的,收起手机,快步走开。
禾月回过神,追在他身后,说:“贺总,改天我……”
不甘心被当作空气无视,许曌移步挡住她的去路:“禾月,好久不见呀。”
“嗯。”禾月应声,侧头看向别处。
此刻,她与许曌面对面站着。
她的心里没有任何与爱有关的情感。
只有嫉妒与敌意。
同样的年龄,她也想不费吹灰之力就和首富一词沾上边。
“我准备接手家里的公司。和你当前做的业务差不多。”许久未见,许曌心里藏着很多话想与她讲。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说起她最感兴趣的话题。
“哦。”禾月应声,唇角多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她努力经营起的公司,许曌毕业即可得到一个规模更大的。
这世界可真不公平。
“我有不懂的可以向你请教吗?”许曌绞尽脑汁地引诱她说话。
“你说笑了。”禾月兴致不高,倚着栏杆,仰面享受夜风的抚摸。
许曌坐在不远处,捧着脸,欣赏景与人。
她好像长高了一些。
如黑色绸缎一般的黑发随风扬起,张扬的抹胸红裙束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完美的不像话。
可为什么?禾月那双漂亮的眼睛总在不经意见流露出疲惫。
“吆。”
“许大少爷,原来躲在这里了。”
“晚宴什么时候开始?我都快饿死了。”
聒如譟鹊的女人大步朝这边走来。
“这位是?”说这话时,她正斜身,拔掉脚上的高跟鞋。
狂野举动与她修身精致礼服完全不符。
禾月好奇打量她。
对方也刚好看过来。
对视的瞬间,如一根刺扎进眼底。禾月不适地眨了眨眼,“路人。”
冤家路窄。
三个月前,禾月公司旗下的艺人孟榄受邀参加一档表演类的综艺。
不知怎的,得罪了导师黎瞬,个人镜头被删减剪辑,网友一边倒,骂孟榄不尊重前辈,不敬业。
口碑一下滑,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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