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对方动作更利落,搂住他的脖颈,用蛮力将人带到窗前,“那我的手是放在别人脸上吗?”
“同学,你有什么事直说。”没想到病人还这么有劲,牛源挣脱不开,只能拼命向后仰着身子,避开他手的触碰。
“我想问,你准备考哪所大学?”
牛源的眼珠子转了转,扯着衣摆,编瞎话,“我……我家里穷,不打算上大学了。”
“抬手。”
沈哲淡色瞳孔不带一点情绪,射出的视线如冰块在手臂上滑动。
牛源从小生活的环境比较封建。他怕沈哲像怕瘟疫一般,大脑没来得及思考,双手乖顺地接受指令。
沈哲睨了眼桌角的励志句子,唇角荡起得逞的笑意,“南通大学啊。”
牛源慌忙捂住桌角的字,“同学,我很尊重你的性取向,但是我不是gay。”
“哦。”沈哲轻声回应,眼神又冷了几度。
“请你不要和我上一所大学。”牛源直白地说。
“我有说过喜欢你吗?”沈哲笑了,语气很不屑。
牛源的心落回肚子里,“那就好!”
“傻不拉几的。”沈哲黑着脸,走开。
六月热风送来燥热与花的清香。
“不愧是好朋友。”许曌盯着身旁的人,又转过头去看着牛源,竖起大拇指称赞,“就算不喜欢,你这样说很不礼貌。”
牛源处于惊恐的状态,卷起书本自说自话,“呼!我从小到大最怕蛇了,他的眼睛好像蛇。”
“月。”牛源用笔戳戳禾月的后背,嘘声说,“你可不要随便告诉别人,我们打算上哪所大学。”
把声音压到最低,许曌还是听到了,侧身三十度,问,“你也要出国?”
牛源硬气地说:“用不着你管。”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呢!”
之前许曌坐在他的正前方,完全是摆设一般的存在。
不管他们聊到什么话题,许曌都不参与,只是双眼呆滞地看着黑板,现在活跃的像是被人顶号了。
他说:“我有我的节奏。”
牛源扯了扯嘴角,“啥?”
他不再搭话,闭目养神。
…
高考前有两天假,学生可自主安排时间。
禾月回之前的家过渡,从生过一场大病后,她看待事情总是淡淡的。
她没有其他学生身上的激情。
对每个中国人来说至关重要的考试也不太能带动她的情绪。她没有翻开书的打算,屈膝支着笔记本电脑剪辑视频。
咚咚、咚。
两短一长的叩门声响起。
禾月手上的动作停顿住,猜想门后的人会是谁。
她爸妈是不可能再光临这个逼仄破房子的,除了安淑,没人知道她住在这里。
安淑每次来之前都会电话通知。
隔着门,她警惕地问:“哪位?”
“许曌。”对方很快地回应道,“我来给你送学校的资料。”
禾月心烦地叹了口气,合上电脑。
开门,看到许曌手里厚重的资料。她伸出的双手麻溜插回兜里,指着右侧的鞋柜,“诺,放这里就好。”
许曌有序摆放资料,目光扫视着不足这间三十平米、采光极差的房间,“你为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这是我出生的地方。”禾月很直接地说。她早对漂亮脸蛋免疫了,纵使许曌顶着这样一张脸站在她眼前。
她也觉得,对方是个只会问无聊问题浪费时间的傻叉。
许曌不离开,反而大大方方地往里走。
通往阳台的过道太窄,他侧身蹭过屋主人的后背,看着丑陋的防盗窗,委婉点评,“好的居住环境更有利工作。”
“呃。”禾月无言以对,抬手送客,“那么,大少爷您可以走了?”
“关于国外的学校,你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真够装的。
禾月垂下头,借助发丝的遮挡,五官短暂扭曲一秒。抬头,又展现出完美的笑容,“我没什么不懂的。”
“等会我还要接待一个重要的人,和他谈一些私密的事,这里空间有限,您能离开吗?”
“要见谁?”许曌说,“后天就要考试了。”
“这是我的私人问题,许大少爷那么好奇干什么?”禾月捋下腕上的发圈,随意扎起丸子头,习惯性地调侃道,“莫非暗恋我?”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许曌眼底闪过一丝羞怯,两只手来回搓。直到掌心烫的冒火,他继续问道,“那你…考完试能和我在一起吗?”
“抱歉。”被人表白这种事,禾月早已习惯。
拒绝的话术熟烂于心,她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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