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个人也不用死,同样也能达成目的的方式,我是能够做到的。”
沙曼罗在帕里斯通身边转来转去,宝石璎珞随着发丝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一点我当然相信,幸好你没去做。不然死去的人就不止区区百万人了。”
帕里斯通从电脑中抬起头,眉宇间有着一丝疲惫,东果陀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的利益分割善后处理才是麻烦事。
“会长他自己去挑战强者,之后的麻烦事就交给我们处理啊,真是的。”
帕里斯通双手交叠托起下巴,神情阴郁地抱怨。
“会长他就是这样的人,我们都很清楚这一点,”沙曼罗眯起了双眼,“稍微有些事想做,帕里斯通,跟我走一趟吧。”
某个不知名国家
微风吹过整齐的禾苗,空气中飘散着微甜的草木清香,一望无际的碧蓝的天空飘荡着絮状的缕缕白云。
“为什么要关掉电视呢?”沙曼罗拿起遥控器,电视打开接着播放新闻。
“根据国际保安维持机构的消息,在东果陀各地发现大量被屠杀者的尸体!这些被视为因为企图逃亡而遭处决的人民,人数估计多达数万以至数十万——”
主持人报道的声音传来,面前这个长得忠厚平凡的中年男人就是那个国家真正的迪高总统,至今已经踏入30年晴耕雨读的悠闲生活。
沙曼罗接着粲然一笑。
“来,我们干杯吧。”
玛瑙琉璃缠绕在漆黑的发丝间,宝石项链在白皙的脖颈间层层叠叠用金线绕了好几圈,中央是一颗巨大的红碧玺,两侧分别镶嵌着一颗祖母绿和一颗蓝宝石,手腕上的镯子上是一颗硕大的坦桑石,周围镶嵌着一圈细碎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蓝紫色光芒。
帕里斯通穿着金色的西装,很熟练地打开一个檀木包裹的长方形箱子,里面用绸缎包裹着一瓶印着烫金字体的葡萄酒以及两个高脚杯。
打开瓶塞,还未靠近,便能嗅到那复杂而迷人的香气。红葡萄酒散发出成熟的黑加仑、樱桃和李子的果香,伴随着淡淡的香草、烟草和橡木桶的香气。
“迪高总统,你不必为我们知道你真实身份而感到诧异,这种事情只要用心不难查到,”沙曼罗举起高脚杯,帕里斯通微笑着为她倒酒,深宝石红的葡萄酒透过阳光边缘泛着紫色的光晕,“我们不是来杀你的,或者说,我们想这么干,你早就死了。”
“不管你们想干什么,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
迪高总统警惕又认真地开口,听得出来他不想沾染任何事情的决心。
“呵呵,您现在的生活真是悠闲自在,在时光的田野悠然漫步,不问前路,不惧风雨,心中有暖阳,脚下是坦途。莫羡忧伤的国王,虽坐拥无尽荣光,却困于高墙,陷于权谋,心被枷锁,梦也荒芜。傻瓜笑对世间百态,简单纯粹,无欲无求,一缕清风,一抹斜阳,皆是生活的馈赠,岁月的温柔。国王在宝座上叹息,权势如山,却压弯了脊梁,他望向窗外自由的鸟儿,才知快乐,不在高堂之上。 ”
“我曾听一位吟游诗人在大街小巷吟唱这首他自创的打油诗。”
沙曼罗微微晃动着酒杯,突然话锋一转。
“其实,我们就是造成东果陀惨剧的幕后推手之一。”
真相,就这么突然揭开,好像这只是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
叮——
沙曼罗和帕里斯通碰杯。
“东果陀的生还者被视为难民,被美迪尼联邦的其余三国平分,到这一步可以说这个国家已经不存在了。”
美酒醇香,丝丝入喉。
“东果陀的国民建设这个国家花了多少年?又有着怎样独特的历史和文化?它现在走到了尽头……会不会有人记得它,还是彻底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我想应当是后者吧。”
“你桌上有酒吧,拿起来啊,与我们一同畅饮吧,”沙曼罗举起酒杯微微倾斜,眯起双眼似乎在回味,“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抛下责任,丢弃国民,挑一处世外桃源悠闲隐居,过上晴耕雨读的生活,这不是你自己选择的人生吗?既然你已经做下了选择,为何还要为自己的国家支离破碎而露出这样愤恨的表情呢?这,这不对吧。”
沙曼罗蹙着眉,柔声细语地开口表示疑惑。
“在节选过程中丧生的人民有47万8594人,丧生的士兵有1万2905人,被嵌合蚁催眠后醒来,在24小时内,身体衰坏而死的人民有4万6613人。”
播报仍在继续。
“就算我现在大声质问你们为什么要做这么残忍的事情你们也不会有丝毫的动摇。对,你们就是这种人,我就是受不了这个世界是这样的才会来到这里生活,过我自己的生活。”
迪高总统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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