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跟柳寿山说话到兴头上,方今允注意力完全没有被梁濯池影响,继续心无旁骛地跟柳寿山说话。
被碰瓷的大学生站了好一会儿,清澈的眼珠子来回转,垂着脑袋,早就吓得像生锈的铁钉,梁濯池说了句抱歉,场面话他学不来,话都卡在喉咙里。
出于礼貌,算给对方安排精神损失费,梁濯池给人塞了个红包。
对方瞳孔骤然放大,视线在红包和梁濯池指节间来回跳窜,踉跄着倒退两步,被吓得更惨了。
一看就知道是把他们当成神经病家族看待了。
把红包强行塞过去,梁濯池不说多余的话,把门拉上了。
没坐几分钟发现插不进去话,看方今允跟柳寿山聊得开心,他又给他们腾地去吸烟区,由着方今允替他看着老头子。
人倒是摔得不严重,在梁濯池的地盘跑的,出了问题自然拿他开刀,本就跟儿子不对付的梁东沪更是找到绝佳机会,特地打个电话来数落一通,梁濯池被弄得心情极差。
平时烟瘾很大,方今允在身边经常自作主张抢梁濯池点燃的烟,没有人在耳朵边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已经戒得七七八八的瘾又回来了。
确定烟盒没被方今允拿别的东西代替,梁濯池指节刚夹住,唇齿轻含,叼着点燃的烟,一口雾气还没出来,身后无声无息,方今允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掐灭,熟能生巧,动作流畅:“梁濯池,坏习惯可不能一直保持。”
“又开始多管闲事了。”语气里充满无奈,梁濯池很少对人发脾气,哪怕是员工,他也没把人当牛马用。
震慑力顶多只会是他沉默的时候,真说怕,好像没有那么多人惧他,大家都在装,他也一样。
方今允更不用说,就是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牛犊,把他从吸烟区拽了出去。
入夜后走廊里很安静,方今允怕吵到别人,轻手轻脚地坐下,伸手拽他:“你先坐下。”
不太想被他使唤,梁濯池也还是给面子地坐在他旁边,方今允哎了一声,有些感慨,对他好奇起来:“梁濯池,你说你外公,有孙子有儿子,怎么老爱往你身边跑?”
习惯了方今允没头没脑的闲聊,梁濯池顺嘴说道:“我长得像外婆。”
“完了。”方今允叹一口气,话说一半后停下。
“嗯?”瞳孔收缩,梁濯池摩挲食指问,“什么?”
“难怪你外公那么听你的话,有时候还怕你。”方今允打量着他,眼神有恃无恐,“你外婆肯定是个长得很英气的女强人,所以外公怕她。”
被方今允的脑回路逗乐了,梁濯池顺口:“歪理。”
没听清楚,方今允惊诧地站起来,看梁濯池没有什么反应,他又坐下,平复完情绪后说:“你没开玩笑?你爱我?”
往他脑门心弹了弹,梁濯池皱眉:“本来人就不聪明,听力还差。”
很小幅度地逼近,方今允打趣道:“那你会因为我听力差就不包养我了吗?”他哼唧两声,“真到那时候也没关系,我可以装没听到。”
睫毛在眼睑投下好看的阴影,梁濯池目光始终黏在方今允说个没完的嘴巴上,他没头没脑地说道:“润唇膏不错。”
逗完方今允,梁濯池心情好了许多。
“啊?”方今允迷迷糊糊的,“什么润唇膏?”
转移话题,梁濯池继续说道:“我就说你听力差吧,还不承认。”
“真差啊?”方今允挠挠耳朵,“我没听错啊,梁濯池,你是大骗子。”
方今允长得很好看,生气的时候像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兔子,足够弱小,足够可爱。
柳家那边人都过来了,病房里热闹,梁濯池没准备起身,身边的方今允话很多,没让气氛冷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会不会是方今允在担心他一个人心情不好?
算了。
方今允那个笨蛋,应该也只是想着他们之间有一纸包养合同,哄自己开心是他的义务。
人总是爱钱的,跟……他一样,无一例外,只是方今允的方式,似乎让梁濯池好接受一点。
柳寿山伤得不重,柳家的人都忙,找几个护工守着后全回去了,该干嘛干嘛。
就连柳彤裕都没有过多停留。
后半夜梁濯池就在病房里办公,护工看着他也不放心,方今允打个哈欠有点困了,提醒道:“你赶紧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外公有人看着。”
“不用。”梁濯池把工作量销了一大堆,总算有空回方今允几句话,“他晚上容易惊醒,找不到我又会闹脾气。”
方今允困得不行,爬到空床上躺下,感慨道:“vip病房的床也又大又软,以后我就住这样的病房。”说完,方今允还不忘记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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