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也许,他对自己的“喜欢”一直得不到解决,纯粹是因为自己一直在拒绝他,才更加激发了他的执着。
贾宝玉不知道林黛玉在想什么,只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心里仿佛也被揪起了。他在心里急得团团转,又想不到方法安慰她。
看黛玉似乎依然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他惯常的油嘴滑舌又一次不过脑子地跑了出来,甜言蜜语顺着喉咙一下子就说了出来:“妹妹,你别皱着眉头了!你这样,我的心都碎了……”
刚说完他就暗道不好,怎么把心里的想法就这么说了出来,虽然他很想叫黛玉“妹妹”,但是现在这个时机,也太唐突了。
果不其然,林黛玉的脸唰地涨得通红,原本稍显缓和的脸色一瞬间又变得羞愤起来,用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怒视着他。
望着林黛玉的眼睛,贾宝玉的脸也后知后觉地红了起来。
就在这种无言的沉默中,两人突然听见“啪”的一声开灯的声音。
然后是一个冷冽的女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顺着黛玉和贾宝玉两人的视线望去,门口站着一个纤瘦的陌生女孩。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一件格子衬衫,怀里抱着一小摞看起来就不是高中生应该读的厚厚专业书。女孩面色冷漠,看上去就像是已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心比手上的刀还冷。
她推推眼镜,镜片前白光一闪,看上去十足的高深莫测。
贾宝玉仔细观察了几眼远处的少女身上的穿着,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我知道你!”贾宝玉就像解决了一个难题,大声地说,“你就是传说中的妙神吧!”
少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被她隐藏在了表面的波澜不惊之下。
贾宝玉想要岔开上一个话题,又好不容易找到一件黛玉不知道的事,急忙回过头对她介绍说:“她也是我们班的同学,叫做沈妙玉。我听我妈他们说,她是我们年级从隔壁某省挖来的信息学竞赛生。她特别厉害,入学之间就很有名气了,江湖上都叫她‘妙神’。”
贾宝玉越说越不自觉地朝黛玉凑近。林黛玉本来还保持体面地自己往旁边微微避开,最后实在忍不住,嫌弃地用手肘把他的肩膀给狠狠支开了。
妙玉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旁。她朝黛玉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接着目光视若无睹地穿过了贾宝玉。
她在两人的注视下旁若无人,自顾自把手里的东西塞进桌洞,又拉开凳子坐了上去。
妙玉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与黛玉和贾宝玉两人六目相对。她莫名其妙地说:“你们看我干什么?我不打扰你们。”
黛玉好尴尬。更尴尬的是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感到尴尬。她憋出来一句:“我们没在干什么……”
妙玉看看贾宝玉,又看看黛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接了一句,“哦,好的?”
说完,她就低下头整理自己的东西去了,非常自然地把面前的人都当做空气。
气氛就这样凝滞在此刻。
黛玉感受到一股具象化的浑身不自在。感觉此时无论说什么都像在掩饰,但是她跟贾宝玉真的什么都没干……她好想现在脚下突然出现个地洞,自己宁愿跳进去穿越回刚才自己吓自己的那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
贾宝玉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此刻的局面。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来自他亲妈王夫人的夺命连环call。贾宝玉像只被水打湿的狗一样,夹着尾巴敷衍了几句王夫人的教训。他挂了电话,单方面依依不舍地望着黛玉,又把吃的朝黛玉面前推了推:“林妹……林黛玉同学。那,我先走了,东西都给你吃……”
黛玉真是不知道该回什么,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再见。”
贾宝玉这尊大佛总算是走了。黛玉松了口气,这才看到桌上探春她们留下的纸条。
这都二十多分钟了,怎么她们去取个外卖还没回来?
她打算打个电话问问。
一低头,她的手机已经预判了她的预判,嗡嗡振动起来。
电话里是宝钗气喘吁吁的声音:“呼,呼。黛玉呀,你醒啦?我们终于把吃的东西都拿到了。你简直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今天天气很好,可以看到月亮和星星。我和探春商量,要不我们到楼顶的小花园去吃饭?”
探春在一旁说:“湘云也要来!她说她带了好东西,让我们去小花园等她!”
黛玉兴致盎然地答应了。
挂断了电话,黛玉见妙玉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犹豫了几秒钟。虽然不熟,但是不问问她好像不太好。
黛玉怯生生地走过去:“妙神……?”
妙玉像是被叮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来。她机器人般板正的脸上似乎有一丝无奈。“你叫我妙玉就好。”
听了妙玉的话,黛玉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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