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凝固得如同坚冰。李瑜澄感觉自己像是个多余的局外人，正犹豫着是不是该离开这个尴尬的场景，周绫琬却突然开口说道：“李瑜澄，能麻烦你帮小桃整理一下猫窝吗？”
这明显是在支开他，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李瑜澄从未听过的请求意味。李瑜澄心领神会，连忙点点头，然后跟着一脸困惑的小桃，朝着猫房走去。
“那是谁啊？”一进猫房，小桃就迫不及待地小声问道，“好帅啊！但周姐看起来好像见了鬼一样。”
李瑜澄无奈地摇摇头，透过半开的门缝，悄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只见林子荀正说着什么，周绫琬双臂交叉在胸前，这个姿势让她的身体语言充满了防御性。而雪球则蹲在她的脚边，始终警惕地盯着前主人，随时准备保护自己的主人。
“...考虑得怎么样了？”林子荀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进来，“这个地段...投资...我们可以重新...”
周绫琬的回答听不太清楚，但她摇头的动作却十分坚决。林子荀似乎有些着急，突然伸手想要碰她的肩膀，周绫琬猛地后退一步，结果撞到了身后的架子，几个猫罐头“咕噜咕噜”地滚落在地。
李瑜澄几乎是本能地冲了出去，假装去捡罐头。当他蹲下身时，隐约听见林子荀压低声音说道：“...还在为那件事生气？雪球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周绫琬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请你离开，林先生。关于投资的事，我已经邮件回复过了。”
林子荀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向周绫琬：“至少收下这个，雪球三岁生日礼物。”
“不需要。”周绫琬看都没看那个盒子，语气坚定地拒绝了。
林子荀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瞥了一眼旁边的李瑜澄，意有所指地说：“你现在喜欢这种类型了？落魄艺术家？”
李瑜澄听到这话，顿时僵在了原地，手中的罐头仿佛突然变得无比沉重。就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周绫琬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地响起：“我喜欢什么类型，与你无关。”
一阵尴尬的沉默过后，林子荀整了整领带，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地说道：“好吧，我会再联系你。考虑清楚，绫琬，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说完，他转身离开，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李瑜澄一眼。
店门关上的瞬间，周绫琬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靠在了吧台上。雪球焦急地围着她不停地转圈，嘴里发出担忧的叫声。
“你还好吗？”李瑜澄小心翼翼地问道。
周绫琬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此刻她苍白的脸色和微微发抖的手指，与平日里冷静自持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小桃适时地端来一杯温水，轻声说道：“周姐，喝点水吧。”
周绫琬接过水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抱歉，让你们见笑了。”她的声音很轻，但已经在努力恢复平静，“李瑜澄，谢谢你的菜单，我会让财务给你结算设计费。”
“不用！”李瑜澄连忙摆手，“这真的是赔礼，不用钱。”
周绫琬看着他，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就在气氛又要陷入尴尬的时候，雪球突然跳上吧台，用爪子拨弄那卷菜单，然后叼起一张——正好是画着它自己的那张，跑到李瑜澄脚边放下，仿佛在表达对这份礼物的喜爱。
“看来雪球很满意你的作品。”周绫琬轻声说道，嘴角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这个小小的插曲，似乎打破了刚才凝重的气氛。小桃识趣地去照顾其他客人，留下李瑜澄和周绫琬，以及一只猫站在吧台旁。
“那个……”李瑜澄鼓起勇气问道，“需要我帮忙吗？关于……刚才那位……”
周绫琬的表情立刻又冷了下来：“不需要。只是商业往来。”
李瑜澄心里明白，这明显是个谎言，但他也知道不该再追问下去。他默默地点点头，转而问道：“那我……可以开始画猫了吗？”
周绫琬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随便你。”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角落那只新来的英短很上镜。”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主动给李瑜澄建议了，李瑜澄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喜悦。他找了个能观察到整个店面的位置坐下，开始素描那只灰蓝色的英国短毛猫。
可是，他的注意力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周绫琬。只见她正在整理货架，动作比平时更加用力，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发泄着内心的情绪。偶尔，她会停下来，盯着某处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手腕内侧——那里似乎有一道淡淡的疤痕，被手表带半遮半掩着。
李瑜澄不禁想起了自己手腕上的伤痕，还有周绫琬为他贴创可贴时的温柔模样。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海中闪过：也许那些冷漠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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