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后,就算是许昭宁不查岗,他也时时刻刻报备,就差把许昭宁栓裤腰带上。
果然还是生气了?
可如果生气的话,早晨又为什么给他留那张纸条?为什么事无巨细地叮嘱他?
朋友听说后,分析道:“会不会他那张纸条就是用生气的语气留的,只不过你没有读出来?”
许昭宁哪知道。
那张纸条已经魂归垃圾桶了。
“这毕竟是你们第一次吵架,”朋友说,“每个人生气的方式不一样,有的人喜欢冷战,有的人喜欢装作若无其事,然后偷偷生气,没准裴翊是喜欢偷偷生气的那种?”
许昭宁道:“忽然觉得他变得有点陌生。”
不过也正常,每个人都有很多面,情绪能让一个熟悉的人也变得不认识。
“乖乖,”朋友说,“你都跟人家说那种话了,还不许人家生气?”
许昭宁道:“我说的话,很过分?我以为个人想法不同,总该沟通沟通。”
“不管你想什么都合理,恋人之间也是应该沟通,”朋友说,“但是对于一个想和你认真发展的人来说,很扎心,不合情。”
这下轮到许昭宁反思了。
诚然裴翊拽着他去见家长,见家长的过程也不是很愉快。
但当初是他答应的。
诚然裴翊想和他结婚,而他不想。
但这能怪一个一头载入爱河中的人吗?
他知道他不会为了那张结婚证而改变什么,可裴翊不这么想,他没有安全感。
这么一想,昨夜的矛盾倒显得幼稚模糊起来。
过一会再打个电话。
如果裴翊还不接,他就过去找裴翊吧。
……
天气又开始变得阴暗。
许昭宁从出租车上下来,一路摸索着往公寓的方向走。
从他的住处过来并不容易,他住的地方是城中村,坐公交车起码两个小时,打一趟出租也有小一百块钱。
公寓里很安静,许昭宁输入密码进去时,安静到像是没有人。
他叫了两声:“裴翊?”
没人回答他。
空气中,那股陌生的气味又一次变浓,许昭宁闻了一天,几乎要和这个气味相处熟悉。
他把盲杖放在门口,换鞋时,在不该有鞋的地方踩到了一双鞋。
怎么回事?
裴翊很照顾他,公寓里的东西轻易不会挪动,就算是挪动,每次也会跟他交代清楚。
许昭宁的心沉了下来,一时间甚至没敢确认这是男鞋还是女鞋。
客厅里踢到了一个易拉罐,捡起来,上面有残留的啤酒味。
他终于摸到了裴翊的卧室,敲了敲门。
“裴翊?”
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接着,脚步声传来。
许昭宁紧张到屏住呼吸,听见了门打开的声音。
他低着头,小声问:“你喝酒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鼻子有些酸。
他对裴翊还是喜欢的。
因为有感情,所以觉得愧疚,感觉到心疼。
还有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对方没说话,只能听见沉默的呼吸。
许昭宁上前,轻轻抱住了他。
情绪的起伏,让他一时间没发现,他抱住的人身高不对,比他高了大半头还多。
而且,对方在被他抱住的一瞬间,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身高相似但不对。
“对不起,”许昭宁闷闷道,“我昨天不该说那些话。”
对方推了他一下,“你先等……”
声音相似但还是不对。
他的头埋在男人的颈部,耳边嗡嗡作响,比男人的心跳更剧烈的,是他的呼吸,他从未有过如此羞耻的时刻,很多时候,都是裴翊主动。
……这是他能想出来的讨好方式。
男人猛地偏过头。
吻本该落在他的唇角,却堪堪落在对方滚动紧绷的喉结。
随后,像是忍无可忍,比平常更低沉一点的声音询问:“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声音裹着几分冷意,推开他的力度毫不留情。
许昭宁踉跄一下,狂躁鼓动的呼吸有刹那间的停滞。
“宁宁?”另一道诧异的声音插进来,“你和我哥在干嘛?”
许昭宁扶着墙,僵在原地。
“什么?”
与此同时,裴昼隐也终于看清了他的面貌。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裴翊最状况外,也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扶住许昭宁,“宁宁?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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