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睿之是真的不想,但没直说,在沧逸景面前是点了头的。
村里的知青想去高考的,都以考试为由不上工干活了,沧逸景也不让钟睿之去,成天把他关家里,让他学习。
钟睿之便成天摊着本书,沧逸景一出门,就枕着书睡觉,在沧逸景回家之前,把书揉皱一些,假装学过了。
沧逸景翻开问他为什么没笔记,他就含糊着去亲他,闹他,打马虎眼儿。
“哎呀!”沧逸景表情略显严肃的推了钟睿之的肩膀。
“你不爱我了?”钟睿之撅着嘴,“你烦我了?”
“不是烦你,你复习了吗?”沧逸景问。
钟睿之把他按在炕上,又跨坐上去:“先不说那个了好不好?”
沧逸景坐起扶住他:“不好,我看知青点那边,所有人都在背书,老汪家的上门女婿,家里人不同意他考试,他晚上都跑去蹭队里的路灯看书,十二月就要考试了,你倒好一点儿都不紧张。”
钟睿之笑着讨好:“我紧张啊,你给我放松放松,我今天给你,我去拿套儿。”
沧逸景拉住他。
钟睿之熊抱上去:“好哥哥今天不戴套儿?”
“钟睿之!”沧逸景少有的严肃表情,他长得正派,这样板着脸,倒有些像沧麦丰。
钟睿之佯装害怕捂眼睛:“哎呀哎呀,你这样像小叔,我最怕小叔了。”
沧逸景道:“睿之,我没跟你开玩笑。”
钟睿之多日来紧绷的神经就此断裂,他笑不出来了。抽开手,坐回了板凳上,没有声音,但那眼泪唰唰往下掉。
沧逸景看他哭,比剜他肉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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