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睿之推他:“床单脏了。”
“我一会儿洗。”沧逸景是靠在钟睿之怀里的,倒像他是个娇妻。
钟睿之问:“不会被阿姨看到吧?”
两个人几乎是纠缠到了天亮,被子上红的白的沾了许多。
其实他们是身在其中不知道,如果这时有个人进来,闻到满屋子的味儿就能知道他俩干了什么。
沧逸景道:“我泡了洗,她不会来看的。”
钟睿之伸手去描摹他的眉眼:“下次…咱们小心点吧。”
沧逸景道:“垫块布?”
“行。”钟睿之问:“地上的套儿怎么办?”
沧逸景道:“丢炉子里烧了。”
钟睿之故意笑他:“那都是你的小蝌蚪啊。”
沧逸景知道他是在开玩笑:“那你吃了?”
“滚犊子吧你。”钟睿之道:“你自己去吃吧。”
沧逸景看着他,索吻:“我只吃你的。”
“没刷牙啊。”
沧逸景:“你什么时候都是香的。”
俩人刚准备加深甜蜜的晨吻,就听门口若玫的声音:“哥,起床啦,带我去买文具,过两天要开学了,我进来了啊。”
吓得两人赶紧去套衣服。
钟睿之:“你锁门了吗?”
沧逸景跳起来去穿裤子:“锁了锁了,进不来。”
一阵手忙脚乱。
若玫拍着门:“怎么还锁门啊,你以前从来不锁门的啊,快开门,睿之哥哥!”
钟睿之只能应道:“来了来了,若玫…我…我在穿衣服呢,是睿之哥哥锁的门,你…先去玩一会儿,我们马上起床开门。”
沧逸景飞速捡起地上的套套全扔进了煤炉里,那阵焦味难闻的钟睿之立马开窗散气味。
没想到若玫正巧趴窗户口,笑盈盈的问:“你们今天什么睡这么迟?都快八点了。”
她说完,就闻到了焦味:“嗯?好臭啊!”小孩儿声音老大:“什么味儿啊!”
沧逸景及时出现,身子探出窗户,按住了若玫的头:“烂猪皮混柴堆里了,刚刚没看清,丢进去烧了。”
“大白天还烧炕啊?”沧若玫捂着鼻子。
“你睿之哥昨晚走了太多路,腿疼,今天要休息,不下炕。”沧逸景说谎不打草稿,“你先去等我一会儿,咱们半小时后出发。”
若玫走后,钟睿之松下口气才感觉到腰酸,身下也是疼的厉害。
没下床前倒是没发觉。
沧逸景看他扶着腰,帮他揉腰,告诉他:“新媳妇儿头天早上都是下不来炕的。”
钟睿之切了声,又忍不住笑。
“还疼吗?”他问。
钟睿之点头:“那股劲儿过了之后,就只剩疼了。”
“是我不好,要多了。”可他昨晚那样,是控制不住的,“你太好了。”
钟睿之道:“别说了,窗户还没关呢。”
等一屋子怪味儿随着热气散了干净,沧逸景才再次关了窗户,换了干净被单,把脏的给泡上,刷了一遍,才带若玫出门。
走前沧逸景特地交代了黄秀娟她们,说小钟昨天坐了很久的车,又走路去砖窑找他,腿又疼了,要休息,让她们不要去打扰钟睿之睡觉。
他带若玫去镇上买文具,很快就能回来,等他回来再叫小钟起床。
黄秀娟也挺忙的,因为马上春天要化冰了,冬天冻上的许多东西还没吃完,要是坏了就会浪费。还有需要复水再煮一遍的东西,所以便也没空来管钟睿之,听儿子这么说,也没再多问,让钟睿之继续休息。
钟睿之这一觉睡到了十点半,是沧逸景进屋他才醒的。
沧逸景来揉那小肉脸:“媳妇儿起床了。”
“谁是你媳妇儿啊,别瞎叫。”他是这么说,可那语气和状态都娇得像个小媳妇儿。
钟睿之在外是硬朗的,虽漂亮但一点不文弱,没有丝毫女气,可到了沧逸景面前,却永远是一副长不大,要依赖他的样子。
他知道再睡下去会引起怀疑,照旧是抱着沧逸景先回了魂儿,清醒后,才下炕去洗漱。
沧逸景帮他穿袜子,穿鞋。
这些事,钟睿之在三岁之后就没再让人帮他干过,再亲近的人都不让,即使是爷爷奶奶辈的疼爱,他都要坚持自己来。
但在沧逸景面前,他真的不到三岁。
景哥怎样都愿意,无论是他使小性儿,闹情绪,甚至是踹了他,说了绝情的话,景哥都不生气,都愿意护着他,宠着他。
他高兴,他也知道,他越是接纳的爽快,他景哥也越高兴。
刷牙洗脸的水都是热的,细到每根头发丝儿,都被照料得很好。
“好香啊,是红豆!”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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