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欲壑难填

懒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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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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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他想不通,过不去这道坎儿。

    姥姥住院后,他突然明白了,村里不是没有未来,这个时代充满着蓬勃的朝气,这一点他原来是认同的。

    他不是怨恨村庄,不是怨恨耕地。

    他怨恨的是那能看见,却没有阶梯通往的天,让他想爬都没得爬。

    他怨恨的是和钟睿之分道扬镳的未来,怨恨自己的生命中,没有钟睿之。

    沧逸景为那茱萸落上了牙印:“给你盖个章,这儿只能我能咬,到七八十岁都不行,都不能给别人。”

    钟睿之笑他:“疯魔了。”

    沧逸景抱住钟睿之的头,抵着他的额头:“早疯了,我知道十七八岁做不了七八十岁的承诺。”他让钟睿之为他轻抚,在他的指尖发出嗯吟,让钟睿之能看仔细他迷乱的表情,“乖,叫声老公让景哥高兴高兴,嗯?”

    钟睿之才不就范:“老婆。”

    沧逸景笑了:“老婆?老婆也行,多叫几声。”

    “老婆。”钟睿之凑去他耳边,“老婆…”

    “既然叫了老婆,咱们要干些老公老婆该干的事儿啊。”沧逸景道,“好让你…七八十岁的时候,还记得我。”

    “正戏?”

    沧逸景在说话时,一直没放过那支骨朵儿。钟睿之被他缠着说话,看他可怜巴巴的,也不忍心去打断他,这会儿小半截指头都压了进去。

    钟睿之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正戏是用那儿。

    钟睿之把车窗打开了一条小缝,司机大叔问他:“不冷吗?”

    钟睿之道:“有点晕,我想抽根烟。”

    司机跟着钟睿之爷爷十几年了,是家里的老人,叫江建涛,是从小看着钟睿之长大的。

    “嗨,这才刚开始呢。”江建涛给他丢了一包烟道,“以前也没见你晕过车啊。”

    以前也没在坐车前一晚,被死死抱着哀求着:“给我吧,睿之。”

    钟睿之心不在焉的回话:“可能是上车前吃多了吧。”

    江建涛道:“村里那小兄弟挺仗义的啊,我看他对你挺好。”

    钟睿之点头。

    “老爷子还怕你下乡吃苦,没想到你鸿运当头,天生是享福的命。”江建涛继续说,“三哥那边也来了信,说是前段时间病了一场,现在已经好了,问起你的事了。”

    此前在家里,他是称呼三少的,现在不能这么叫了,便叫了三哥。

    “我爸还说什么了吗?”钟睿之把烟点上,“生了什么病啊?”

    “也没别的,说那边还挺好的,每天放放羊,草原上星星特别多。”江建涛道:“他那个人,报喜不报忧,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一点儿不服输,其实之前要是跟老爷子服个软,也不会闹到真的去新疆。”

    毕竟小舅很受重视,爷爷这边是有污点,但能留下也是因为对国内金融,银行方面有所贡献。

    计划经济也需要人去做计划的。那些个粮票布票怎么发,怎么算,都需要专业型的人才去做。

    这也就是大伯、堂叔和堂姑都在国外。但爷爷、二伯和父亲并没有出国的原因。

    主要原因是父亲,他一直对国内抱有旁人无法动摇和理解的热忱,即使这十年如此动荡,他却一直没有放弃他口中的「原始市场」。

    他幻想着经济复苏后井喷式的爆发,二叔要在美国投资邮轮公司,是华人很难拿到的好项目,家里几乎都入了股,只有父亲不愿意。

    其实钟睿之并不知道父亲和爷爷的具体矛盾,但知道他们吵的很凶,父亲已经到了要被扫地出门的地步了。

    甚至爷爷同意了妈妈提出的离婚请求。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离婚影响太大,搁置了而已。

    钟睿之问:“到底什么事吵的那么凶?”

    江建涛道:“为了在瑞士的金条,你的那份。”

    他当然知道这事,但一直不信:“这么点钱,不至于吧。”

    江建涛笑了出来:“你啊,也只有你能说出这种话,含着金汤匙出生,没吃过苦的小少爷。”他往后伸手向下指,“吃过最大的苦,就是这条断腿了吧。”

    “我爸要把金条运回来?”钟睿之问。

    江建涛答:“他说迟早要运回来,五年内就能用上,所以不能拿出去做长期投资,但没你的印章和签名证件,他一个人也做不了主,主要就是说不让动,不管邮轮公司能翻多少倍,那三百箱金条也不让动。”

    钟睿之:“没准真的五年内就能用上呢。”

    江建涛笑:“运动开始前,他就这么说了,这都快十年了,人都去新疆了,心还不死呢。”

    钟睿之的父亲在老爷子面前,不是很受待见。大约是因为两段都不美满的婚姻,和浪荡了半辈子,并无成就的人生,以及两个优秀哥哥的衬托,让他的特立独行,倔强思维,令钟老爷子失望。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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