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逸景给了他三十块钱和两条烟:“爷,放心大胆的把炕烧热,千万别省。”
沧正才啧了一声:“是不是小钟的姥爷偷偷给你塞钱了!”
是塞了钱,但那些钱他也是要留着给钟睿之花的,“这是我搬砖赚的钱,至于小钟姥爷,咱们也确实收了人家的东西,拿人手软,不得让小钟住的舒坦些吗?哪能让他跟我们挤一个炕啊。”
他就是想和钟睿之睡一个被窝。
沧正才收了钱,抽着烟:“算你小子有孝心,那你跟我睡,把屋子让给他。”
沧逸景心下好笑,看着他爷一眼,借口道:“我和小钟有话说。”
沧正才踢他屁股:“跟你爷我没话说?”
于是沧逸景只好继续大出血,又孝敬出去两瓶高粱酒,
他的好爷爷才闭上叽叽歪歪的嘴,躺在大炕上,抽着孙子孝敬的烟,咪一口酒,听着收音机,也挺乐呵的。
沧逸景更乐呵,烧热了炕,给小少爷交试卷:“我还以为你会写些什么,没想到是张卷子。”
他打开信时心如擂鼓,手似筛糠。
“这是我冥思苦想出的考题,手抄的卷子呢。”钟睿之坐在书桌前批阅,“嗯,一百分,你有没有查字典作弊啊?”
“没有。”沧逸景从衣橱里拿出那件灰鼠皮内胆的皮夹克,“这个给你。”
钟睿之放下笔,屋里热的有些干,他脸上、耳尖儿都红扑扑的:“啊?给我买的?”
沧逸景道:“你穿上给我看看。”
钟睿之立马站起来,他站的太急磕到了桌角,沧逸景赶忙上去扶:“小心伤腿,怎么毛毛躁躁的?”
“我…太高兴了。”钟睿之接过衣服,“真好看。”
“我倒觉得颜色太闷了,这边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拿不出手。”小少爷该穿更亮些的颜色好看。
“没有没有,我可喜欢了!”钟睿之穿上那外套,瘸着腿转了两圈给沧逸景看,“怎么样?”
沧逸景:“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的。”
一块砖三厘,一个晚上背满八小时,能背两千块左右,六十元。
沧逸景看着钟睿之的笑脸,那时的他甚至愿意去背一辈子的砖,小少爷什么事都别干,就在家对他笑笑就成,如果能那样一成不变,他都乐意。
钟睿之牵起他的手,去抚摸那指尖上的疤痕。
沧逸景:“疤都快消了。”
“嗯,幸好不是很深,不然我会愧疚的。”钟睿之道。
他会愧疚吗?若真如此,沧逸景愿意受更重的伤,留一身的疤,只求小少爷往后能想起他,即使想到时,存有的感情是愧疚。
钟睿之将沧逸景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一口,他张嘴含住那疤痕轻吮着,似乎是那手还在疼,他用湿润温暖把它包覆住,以缓解疼痛。
“早就不疼了。”
沧逸景忍不住搅动了手指,去感受他的贝齿和柔舌。
钟睿之将他的手指吐了出来:“别戳我啊,你嫌脏啊?”
哼,之前不是挺喜欢亲嘴的嘛。
他不懂那种暗示和隐秘的心思。
沧逸景笑了笑,不解释更不敢再继续,他怕控制不住,会惹小少爷不高兴。
但钟睿之是想好了的,他抬眸看向沧逸景:“景哥,对不起。”
“好好的突然说对不起。”
他忐忑着,他害怕小少爷说;对不起,你的心意我知道,你虽然救了我,可我还是喜欢女人。
“上次踢了你,还说了重话。”钟睿之说着,张开了双臂。
那是求抱抱的姿势。
沧逸景立马熊抱了上去,他盼这个拥抱太久了,把钟睿之拥在怀里,去嗅他的发:“睿之…”
“吴志伟的事儿把我吓着了。”钟睿之继续道,“我怕有一天,咱们俩也被人发现,怎么办?”
“能怎么办,死不承认呗。”沧逸景苦笑道,“然后,你就让你妈把你接回去,其他的就别管了。”
钟睿之问:“那你呢?”
“我不敢想那么多,我也知道咱们这样长不了,可我一看到你就不行了。”他抚摸着钟睿之的脸,“心肝儿,怎么这么娇?”
钟睿之嘟着嘴:“怎么把我当女人了?”
“哪个女人有你这么高个子?”沧逸景抵上他的额头,“睿之,说起来你肯定觉得我疯了,可这都是我的真心话,如果能跟你好,让我下地狱我都情愿。”
钟睿之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和女人可以结婚,可他和沧逸景,亲个嘴都要顶着万劫不复。
他也紧紧抱着沧逸景:“我在北京,每天都很想你,甚至比在泉庄想家都要想。”
沧逸景听着这话,心里比吃了蜜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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