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睿之抽查沧逸景默单词,沧逸景写对一个就要亲他一下,最后闹得单词没写几个,搂着亲了半小时。
钟睿之:“不要了不要了,嘴巴都肿了。”
沧逸景搂着他,下巴枕在他肩膀上。
下午的时候,黄秀娟送了一双布鞋给钟睿之,钟睿之高兴的穿着走来走去。
沧逸景问:“我看你挺喜欢的?”
钟睿之又在屋里走蹦了两圈:“穿着很舒服。”
沧逸景笑道:“我妈还怕你嫌弃。”
“怎么会?”钟睿之正色:“你知道吗,法国意大利的奢侈品,都是手工制作的。这鞋子,要放在意大利,打个标签,再卖去别的地方,没个四五百可打不下来。”
“四五百?”沧逸景跟他闲话:“我们一家子一年也就这点钱,按你这么说,我妈纳一双鞋比地里一年的收成都赚钱。”
小少爷在下乡前对这些是完全没有概念的,他没碰过钱,因为他从来也不缺钱,不缺东西。
即使在那个年代,他都有来自父母两个家族的托举和保护。出门坐汽车,手上戴着让人羡慕的进口腕表。
甚至有叔叔伯伯们从国外寄来的巴宝莉风衣,LV围巾,迪奥香水和各种各样造型夸张的球鞋。
却不知道普通的农民工人,一整年能赚多少钱。
他把手伸给沧逸景让他握着,然后很自然的坐在了他身边,靠进了他怀里:“我十岁之前,一直以为自来水管里就是会出热水的。”
沧逸景被他的话逗笑了。
泉庄到现在还没通自来水。
“很无知对吧?”钟睿之笑说,“象牙塔里就是会养出我这样的小孩儿的,我爸可愁了,可我又很会卖乖,钢琴练的也算不错,他们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跟我说。”
“但我知道,越是原始的东西,爆发的能力,往后的发展,都是不可估量的。”钟睿之道。
“原始的东西…”他倒是一直听广播说,咱们处在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
钟睿之点头:“手工业的奢侈品,重工业的汽车飞机,都需要农业做基础,人都要吃饭嘛。我们呢,每天就扛着锄头,去为国家打地基。”
他似乎在说一件很高兴的事,恋爱的幸福感冲得他觉得种田都是有趣的。
但那时的钟睿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坠入了爱河。
沧逸景问:“打完地基发展不是还要很久?到时候咱们俩不都成老头子了?难道要打一辈子地基?”
钟睿之笑:“跟我一起你不乐意?”
他抓着那会弹钢琴的手:“我乐意!”
他害怕失去钟睿之,又害怕让钟睿之跟着他种一辈子地,还被村里人说闲话。
“你总要走的…”
钟睿之反握住他的手,笑说:“有句话叫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他笑得没心没肺的,沧逸景搬过他的脸一脸正色:“我在乎!”
“傻哥哥,咱们俩…不能在乎。”钟睿之避开了这个话题。
继续回到了发展上,“我们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多人,积攒够了能量之后的爆发,将会是井喷式的。甚至不用五年,短短两年都会是翻天覆地。这种翻天覆地会伴随着遍地的机遇,到时候人人都是万元户”钟睿之畅想着,“你看,十年前还有人饿肚子吃不饱呢,现在社里的日子过得多好啊。等以后咱们有钱了,让那些资本主义也对咱们低头,买咱们的手工品,也取个好听的名字,运出国全是奢侈品,阿姨的布鞋四五百都是便宜他们的,要卖两三千一双。”
“到那时候你会在哪?”沧逸景问。
钟睿之道:“北京?或者…我妈会带我去美国。”
“美国?”
钟睿之点头:“我妈早想离婚出国了,美国有她的希斯克利夫。”
但因为各种原因,她没法离婚,也没办法出国。
沧逸景突然用力搂住他,咬了口他的脖颈。
钟睿之道:“嘶~你要亲就亲,别啃啊。”
“我想在你身上留个印儿,我的印儿。”沧逸景声音闷着。
钟睿之学着他的手法,揉他的耳垂:“别去想那些,别想了,我也不想,你也别想。”
想多了也没用…
偷偷的谁也不说,只他们两个人知道,这种事绝不能被人发现。
这天如往常一样,去上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钟睿之也能叫出些村民们的名字,知青和年轻人们则是更加相熟。
他笑着和人打招呼,却突然受到了众人的疏远。
稍微朴实些的,会对他点点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然后离他远远的,只是点头之交的,就无视他,平时就不太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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