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若玫煞有其事的跟钟睿之说:“把他流放,让他去当猪倌吧。”
“我记得前几天,有个猪倌儿也是王子扮的。”沧逸景道:“那我也是王子了。”
他们声音不小,屋子另一头,帘子后的沧正才也听见了,喊了声:“你是老沧家长子嫡孙,那肯定也是王子。”
沧若玫不愿意了:“王子哪有遍地都是的。”
黄秀娟道:“没准洋人那就是遍地的王子,你睿之哥给你说了半个月的王子和公主的故事了,就没重样。”
小若玫的幻想一下子破灭了:“真的遍地都是王子?”
“都怪你哥,一说话就把你逗精神了。”钟睿之把小姑娘放到了炕上,盖上被子:“当然不是遍地都是王子了,将来你若是遇到那个,对你好,偏袒你,护着你,能为你付出一切的男人,那个才是你的王子。”
黄秀娟听着,手上的针线活稍顿了顿。
“真的有那种人吗?”沧若玫问。
她才八岁,没人会在她面前跟她说爱情,钟睿之是第一个:“或许有,或许没有。爱情是宝贵又稀有的东西,正是因为宝贵和稀有,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才会讴歌爱情。普通人或许一生都无法遇到那样的人。”
他摸了摸小丫头的脸:“但不妨碍,我们成为那样的人。若他来,就毫无保留的爱他,若他不来,便珍惜自己爱自己。这叫宠辱不惊,来去自然。”
沧逸景看着,这一刻他想以后钟睿之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会把孩子宠成什么样子?
他是不是有很多故事说给孩子听,有很多道理,会潜移默化的交给孩子,他肯定会是个好爸爸。
小丫头不懂:“什么意思?”
黄秀娟倒是懂了:“就是叫你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别管什么王子了,睡吧。”
钟睿之笑了笑,给了沧逸景一个眼神,两人退出主屋,回了自己的屋子。
没了外人,钟睿之立马犯懒劲儿,倒头就躺上了炕,伸出两只手指要烟:“我都憋坏了。”
沧逸景弹了支烟给他,自己也点了支,凑上去用他燃着的烟头去点钟睿之嘴上那根:“你得吸气才能点的着。”
钟睿之当然知道,只是被他的突然靠近惊了一下。
沧逸景笑着躺在了他旁边,钟睿之翻滚身子靠去了墙边。
沧逸景提醒道:“烟灰小心点。”
钟睿之把烟递出来让他帮着弹烟灰。
沧逸景嘴上抱怨着:“懒死你算了。”手却接过了烟,弹了烟灰,又送到他嘴里,“真当自己是王子,我是马夫了?”
“你爷不说了嘛,你也是王子,长子嫡孙。”钟睿之笑:“种地小王子。”
沧逸景笑道:“你埋汰我呢?”
钟睿之嘴里还叼着烟,他支起上半身:“哪能啊,每天和你这样躺在炕上抽烟,是最舒服的时候了。”
“你昨晚被我揉耳朵不也挺舒服的?”沧逸景哪壶不开提哪壶。
钟睿之想起早上的事脸红了:“那你今晚睡得离我远点儿。”
一支烟结束:“你打算睡了?”
钟睿之点头,本来是还要教他英语的,但今天在若玫那边时间太长了,钟睿之已经困了。
沧逸景道:“你作业还没交呢。”
“什么作业啊?”钟睿之:“要有作业也是你有,单词背完了吗?”
沧逸景指了指自己的唇。
钟睿之立马明白过来:“我觉得你昨天教的也不是很好。”
他是想要拒绝,但内心又在摇摆,和沧逸景接吻的感觉太好了。
他是渴望的,却又不能这么做。至少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哪儿不好?”沧逸景凑上前,揽住了他的肩膀,他的额头抵住了钟睿之的额头,声音沉了下去,“要我再教一遍?”
“干嘛呀。”钟睿之与他对视,是在笑的。
沧逸景:“讨作业啊,你不交作业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学会,基础不打好,以后的怎么学?”
钟睿之问:“还有以后的啊?”
“是啊。”沧逸景笑:“不还得解决你晚上乱做梦的事儿嘛。”
钟睿之带着些认真:“我也不至于那么不懂,我知道可以用手,可是我以前从没有过那种感觉…而且,我觉得用手,挺…难以启齿的。”
沧逸景的声音充满着诱惑:“我帮你…”
钟睿之道:“早上都空了,没了。”
沧逸景问:“真的?”
男人在这方面都挺大胆的,尤其是在有好感的人面前,很容易不矜持。
钟睿之:“也…不一定。”
沧逸景:“要学吗?”
“作业不是还没交吗?”钟睿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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