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沧逸景渴望着能和钟睿之拥有同样的灵魂。
“睿之…”他心里悸动到几乎想去拥抱钟睿之。
但他还是有理智的,心里想想没人知道,可做出来就没有回头路了。
钟睿之:“给我一口?”他自己的烟抽完了,看着沧逸景指尖的烟。
“一天五根,天天超额。”沧逸景不给,反倒自己抽了一口。
钟睿之凑上前,眯着眼睛去嗅吸他吐出的烟雾。那么近,能听见他深吸气的声音,他的鼻尖几乎要碰上沧逸景的唇。
他怎么能这么风情?像小说里索吻的女郎。
沧逸景笑着将烟吐的很细:“烟鬼,我看你这辈子都戒不了。”
烟鬼睁眼,抢他的手,凑上去不由分说的吸了口烟。
沧逸景知道烟瘾犯起来是不管脏和干净的,地上的烟头都恨不得捡起来嘬两口。但还是觉得太亲密了,小少爷抓着他的手腕,几乎整个脑袋都靠在他的臂边。
“好了,不像话。”他掐灭了烟头:“睡吧。”
早晨照旧的要给小少爷抱着靠一会儿等他回魂才能起床。五月中该种的几乎都种下了,田间的小麦已经泛黄,六月收麦是每年最重要的事。
对比起来五月就轻松的多,有休工的日子。他打算带钟睿之去县城玩。沧逸景有摩托车驾照,可以骑沧麦丰的摩托带着小少爷去县城,逛逛买些东西,再回来也快。
可庄晓燕却先他一步邀了钟睿之。
庄晓燕人缘好,且村里年轻人喜欢休工凑一起出去玩,男男女女十几个,不仅要骑自行车,自行车后座还得带着人。运气好带小孩儿,运气差大老爷们也坐车后座,蹬去县城费劲儿不说,主要是心里不痛快。
且最近出工,庄晓燕总喜欢和钟睿之说话,钟睿之也乐得跟她聊天,庄晓燕又健谈,村里的年轻女孩、女知青都和她关系不错。休息时,或做些轻松的手头活计时,就爱扎堆边干边聊天,女孩多的地方,就会吸引些男青年。
庄晓燕有意带着钟睿之,她围着钟睿之,其他人围着她,男人围着女人,于是这几天出工都是乌泱泱一堆人,闹哄哄的。
已经连续一个礼拜,钟睿之都被庄晓燕拉去和他们一起吃饭了,害得他想和小少爷坐一起安安静静的吃个午饭都不行。
沧逸景不情愿,却也跟在后头,靠在一边,偏钟睿之看不出他不高兴。
因为小少爷乐在其中,他这段时间摆脱了臭老九的称呼,当上了好份子。好份子朋友多,他长得好,又没有城里人架子,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叫着,姑娘们笑得好听,又都把她们做的菜分给他吃,别提多高兴了。
这个姐姐那个妹妹沧逸听在耳朵里已经够刺挠了,偏见个年纪大的就叫哥。
闹得沧逸景憋了一肚子的气不好说。
今天家里炖排骨,黄秀娟有好东西都想着庄晓燕。
于是就被庄晓燕捷足先登,邀钟睿之休工进城玩。
小少爷答应的快。
沧逸景端着饭碗打断他:“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去钓虾的吗?”
钓虾是也好玩的,还有虾吃,但哪有进城吸引力大啊:“下次休工钓虾吧。”
沧逸景敲了敲碗:“哪有你这样的啊,答应了又反悔。”
沧逸景很少在家摆脸色,庄晓燕还在呢,黄秀娟一个劲儿的给儿子使眼色。
沧正才也说:“吃枪药了?火气这么大声。”
小少爷一直被他宠着,自是不怕他,有恃无恐的说:“又不是池塘会干,虾会灭绝,迟几天没事的。”
沧逸景也来了劲儿:“县城也不会搬啊,再说了,有什么好去的,几条路几家店,没见过?”
“我就是没见过啊。”钟睿之也没了好气:“我从来就一直在种地了。”
沧逸景想反问他:怎么了,小少爷瞧不上种地了?
他知道这话重,生生咽下了。却不想庄晓燕在旁边来了句:“你不想去我带着小钟去。”
直接把沧逸景心里的火拱上了脑门。
他重重的放下碗:“你们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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