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一件宽大的外衣轻轻落在他身上,内里的衣料浸染着蒸腾的暖意,像阳光把他包围。
穹半睁着眼,目光没有焦距:“抱歉,我在外待太久了,还要劳烦将军特地跑一趟。”
“夫人是打定主意要冷落我了吗?”
景元顺势坐在他身边,让穹的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慢慢理顺穹被风吹乱的发丝,指背亲昵地蹭过对方白皙柔软的脸颊。
穹没有强烈地抵抗,躺着像一条死鱼。
“我的病很早之前就痊愈了,但元帅命我和飞霄找出残留的寿瘟祸祖信徒,我便蛰伏起来,散播病重的流言。”
“很多人都在暗地里盯着我,甚至用‘冲喜’来试探,一次不成,就再来一次,直到他们完全相信,绝灭大君确实给了我致命一击,令我留下了难以治愈的病根。”
“我不愿连累无辜之人,在府内便避免与你接触,免得你心烦;后来你被牵扯进秋猎一事,我便发誓要护你周全,等事情结束,按你的意愿,送你出府或留在府中养老。”
“掉入持明族洞天是我的计划之一。我带你找到安全的地方,规划好逃离路线后,才假装昏迷,等你苏醒,唯一的差池,就是我没想到……”
“没想到我这个傻子,会不自量力地冲上去。明明你根本不需要,不是吗?没有我,计划反而会更顺利。”穹冷冷道。
“景元此前并未完全信任夫人,若夫人怪我,景元无话可说,”神策将军第一次乱了阵脚,“可夫人万不能因我而轻视自己,夫人此举并非不自量力,而是千万人中难得一见的英勇崇高。于我而言,更是比自己的性命更珍贵。”
他金色的眼瞳如水中的太阳,轻轻一搅便会破碎。
穹没有反驳。
他终于转身,将头埋进景元怀中,无声地落泪。他哭了很久,像是要把身体里的水分都流干,把前半生遭受的心酸苦楚都排出。
景元抱着他回到营帐,开始了最后的围剿。外面骚乱了很多天,穹听人说他们乘胜追击,将参与行动的药王残党一网打尽,圆满完成了元帅的任务。
他的伤已经在椒丘的帮助下好全了,只是脸色看起来比之前差些,但穹不在意这些,能活着便是万幸。
他活着,将军活着,所有好人都有嘉奖,所有恶人都有惩戒,便是最好的结局。
景元回府的那天,穹按照礼数,在门口迎接。
将军踏风而来,笑意盈盈,当着众人的面抱起穹,大步走进温暖的府内。
“夫人有给我准备奖励吗?”
“元帅给的还不够吗?你也不缺什么。”
“那不一样,我比较喜欢夫人送我的,不如……”
“不如?”
景元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那日的婚礼颇为遗憾,夫人不如再将自己送给景元一次。”
穹的脸倏地红了。
他结结巴巴地推拒,伸出的手被景元一把抓住,按在胸口。血肉下的心脏在有力地跳动,景元说,那是为你而动的心。
于是穹神使鬼差地答应了。
夜晚,他穿着那日的红嫁衣,等景元掀开他的盖头。
漆黑的屋里,传来一声疑问:“夫人,你怎么是男子?”
“呃,此事说来话长,将军若是不接受……”
“夫人放心,景某都喜欢。”
“不是你这接受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END]
弹幕:“完结散花!!!”
“太好了是我最喜欢的HE我们有救了!”
“好甜啊……你们一定要幸福……”
“豹豹猫猫我出生了qwq”
“仙舟也是脖子以下不能写吗?”
“前面的,其实这本连脖子以上都没有。”
“下一本啥时候写?没有新文看我要死了。”
诸如此类的弹幕飞快地划过,数笔打赏从天而降,岁阳对这些俗物不感兴趣,但穹醒来看见一定会高兴地合不拢嘴。
丧彪老师关闭了直播间,轻声哼着歌,玩起了手机。它切换到穹的捉鬼账号,看着其中一条私信皱起了眉。
——糊逼能不能别硬蹭景元将军?捆绑麦麸恶不恶心!
……难怪穹先前应对胡搅蛮缠的评论那么得心应手,原来是在这磨练出来的。丧彪老师冷哼一声,丝毫不惯着对面的黑子,直接截图发给景元:
穹:[将军你看这个人qwq]
景元:[摸摸头。]
景元:[截图.jpg]
岁阳点击图片放大,里面是景元将军在明面上的官号。他发了一张两人不知何时拍的合照,配文:开拓者在的每一天,心情都轻松得像放假。
丧彪老师呵呵一笑,转手发给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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