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榆完全不在意输赢,视线毫不避讳落到祁冀脸上,眸光中散发出热切的期待:“那我是不是很厉害?”
“一定是了!世界赛诶!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我做梦都不敢站上去。”
“我肯定有许许多多的粉丝,他们是不是争先恐后围着我要签名?”
祁冀跟不上这人的脑回路,自顾自继续补充:“你之所以躺在这里也和那场比赛有关。”
祁冀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很严肃,苍榆亲手浇灭掉亢奋,静静等待他讲述。
意识到自己多嘴,祁冀不露痕迹转移话题:“我今天留在这里陪你。”
将二者之间恩怨全盘托出这种不利己的事情,不在祁冀的考虑范围之内。
雨渐渐平息,夜色掩住绿意。
病房里还有两张剩余空床,医院默认病人家属可以借此休息。
苍榆老老实实盖好被子入眠。
祁冀侧身躺在床上,与卡牌中的黑袍使者凝视对峙。
他坐起身,将卡牌撕成碎片,顺手扔进床边的垃圾桶中。
一夜好眠。
……除了完整摆放在他枕头旁的卡牌以外。
能让祁冀苦笑认命的东西屈指可数,这该死的诅咒恰好成为其中之一。
祁冀放弃抗衡,将黑袍使者这张卡重新收好。
安然无恙渡过此晚,之前的猜想得到证实,这诅咒的确与苍榆有关。
手指在卡牌表面摩挲,祁冀陷入沉思。
是距离?时间?还是其他因素?
这本来应该是原主的报应?结果错误报应在了他身上?
那他真是有够倒霉的!祁冀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感叹命苦了。
偏偏罪魁祸首还浑然不知,嘴里嚼着苹果,顶着无辜的眼神:“我们多久回家啊?我快无聊死了。”
医生嘱咐他住院至少要一周,不然容易旧病复发。
祁冀手痒难耐,比他更想出院,决定先舍弃道德,选择迁就病人:“等会儿我就去办出院手续。”
城市被笼上浅淡薄光,树木暴露在烈焰之下,丧失鲜活的生命力。
苍榆站在家门口迟迟不肯进去。
“我这是昏睡了多久?怎么我家变成这个样子了?”
“一天不到。”祁冀被热浪冲击得心里浮躁,倚在墙上无精打采。
苍榆踌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某种决心,毅然迈入家门。
大量灰尘纷飞,各处布满蜘蛛网,家里空荡得只剩下墙壁。
苍榆挨个房间翻寻,心情跌落谷底。
祁冀任由他站在原地呆滞,找了张凳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坐下歇息。
“我签名的足球怎么不见了?”苍榆由呆滞转为苦恼。
“你为凑够你母亲的手术费,高价卖出了。”祁冀回复,他独来独往惯了,有些情感无法感同身受,故此在说出这种沉重之事时,内心也不会有任何起伏。
“哦……”难过从苍榆眼底稍纵即逝,他尽量摒除掉不好的情绪,维持住以往的开朗。
“那我的限量款键盘呢?”
“为鼓励失意粉丝的电竞梦送出去了。”
“还有我用了大半个月才拼好的乐高……”
“在你宿舍里,每次你直播露脸的时候都能见到。”
苍榆:“……”
“怎么感觉你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
祁冀:“……”
祁冀后知后觉自己知道得太多,他也是顺着原主的记忆脱口而出,要不是还保留着和苍榆针锋相对的场面,都有点怀疑原主是不是苍榆的私生了。
祁冀倦意全无,主动帮忙打扫屋子。
既然他已经决定在此居住了,付出点劳动也是理所应当。
考虑到苍榆还未痊愈,祁冀提出让他休息。
苍榆不肯,非要用行动证明他身体非常健康。
手机铃声挤入两人的辛勤劳作。
“队长,你去哪里了?”喇叭那头传来程寻焦急的问候。
“我出院回家了。”苍榆蹲在地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刷子用力清理瓷砖上的污垢。
“回家?回哪个家?”一直以来苍榆都住在宿舍,程寻想不出他哪里还有另外的容身之所。
听他这么一问,苍榆一头雾水:“就我的家啊,现在正忙着打扫卫生呢,先挂了啊。”
屋子恢复本来面貌,视野间空旷明亮,能给人带来清凉的错觉。
经过体力消耗以及天气的摧残,祁冀累倒在沙发上,下意识去摁遥控器,怎奈空调兄不给面子。
苍榆深表歉意:“不好意思啊,好像没交电费。”
“等我充一下。”苍榆拿过手机,凭借肌肉记忆点开充值界面,无误充好电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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