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女生也站了起来,仔细一瞧,是前两天商场上站孟静旁边为难夏乔的那两颗“圣诞树”之一:“怎么不可能,谁不知道我们家静静是千金大小姐,身上随便一件东西都是成千上万的,有人起了贼心不是很正常。”
有人反驳她:“许茜,你这么说就有点过分了吧。”
“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许茜回她。
此时,孟静显得有些拉不下脸,想把那两个为他打抱不平的女生拉下来:“茜茜、蓝蓝,算了,不过就是一块表而已,不要闹得大家不愉快了。”
许茜是个急脾气的,忙道:“什么叫做算了?你一个表好几万,给人一声不吭偷了倒手就是好几万,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她这话不仅是说给孟静听的,也是说给班上那个所谓的“小偷”听的。
“此案涉及金额巨大,我劝你最好是自己把东西交出来,否则闹到局子里大家谁也不好看。”
话毕,班内众人窃窃私语,或翻包寻找,然一个站出来的人也没有。
有人给他们出谋划策:“我记得你们体育课下来的挺晚的,会不会有人在上课期间偷偷回班偷东西?”
“说得对。”
“丁旭,我记得体育课的时候你往教学楼跑了。”
“我哪有往教学楼跑,我明明去的是小卖铺,我同桌可以作证。”
班上你一言我一句,夏乔不甚在意,只盼着赶快下课,她还急着查案呢。
“夏乔,体育课跑完操以后你去哪了?”
突然,有人cue到夏乔。
怀疑的箭头打在夏乔的脸上,夏乔突然觉得,此时好像有些不对劲。
一场针对她而展开的围猎,就要收网了。
“我在主席台后的草地上睡觉。”夏乔道。
“有谁看到了?”对方质问。
夏乔不语,班里人也不曾有人回复。
主席台虽然处在通往教学楼的方向,体育课上人来人往,总该有人看到她的。只不过这些人通通都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等着看笑话。
“所以你怀疑我就是偷东西的人?”
许茜走到夏乔桌前,居高临下道:“是不是你把你书包打开倒出来不就知道了。”
夏乔有些被气笑了:“凭什么?”
“就凭你有前车之鉴。”那个被孟静称为“蓝蓝”的女生趁人不备,一把将夏乔挂在椅背上的书包拿起,阴阳怪气道,“呦,新包啊。我都不知道你这个低保户什么时候用得起两千的包了。”
“失忆前就这么爱偷,鬼知道失忆后是不是狗改不了吃屎。”
书包的拉链被打开,哗啦哗啦被人倒在桌子上,夏乔的课本、笔记、铅笔、钱包一大堆东西杂乱无章地倾泻而出,而那块镶了钻的粉色手表也夹杂的课本中央,落在杂物的最顶端。
“还说你没偷?!”
徐蓝抓起手表,高高举起,让全班都看个清楚。
只见那表微有脏污,表盘破碎,已不完整。
徐蓝见此,用力地推夏乔的胸口,妄图将她逼向墙角:“小偷!骗子!你可真不要脸!偷完黄梓研偷孟静的,狗改不了吃屎,你妈没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动偷吗?亏早上静静还帮你说话,你这种人,趁早滚出我们班!退学回家吧!”
“退学!退学!”班上也有其他同学跟着起哄。
此情此景,夏乔并不觉得冤枉、委屈,她只觉得有股无名的怒火在心中涌起。这就是原主生活的世界,这就是她每天要面临的问题。
莫名其妙的猜疑,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赃物,无法辩驳冤枉。一桩桩一件件压在心底,她竟然还能不反抗不气馁,抱有对生的希望。
夏乔佩服她。
但她不是她。
她有嘴会说,有冤就必须澄清。正如现在,全班都看着她的笑话,希望看到她的尖叫、反驳、狡辩,或是掘地三尺也想躲起来的表情,可夏乔偏不,她只是静静看着所有人,一个人鼓着掌,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你们不会都忘了,自从出事以后,我们全校都装了监控吧。”
此话一出,角落里有人身子一颤。
许茜同徐蓝一唱一和:“调监控又如何?东西就是从你包里找到的,又没人可以证明你在体育课的行踪,事到临头知道调监控了?”
夏乔:“既然你都说我是小偷了,你也说这表价值连城,现在表碎了正好查监控石锤抓我啊,不是吗?”
啊这……
什么人会想叫人查监控抓自己啊。
真是一个叫人无法拒绝的理由呢。
“大家都不要吵了。”此时,故事的主人公孟静同学终于开口,“大家都是同学,有什么话好好说。只是一块表而已,坏了就坏了,大家不要伤了和气。”
许茜还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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