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放在云雾鼻下的食指猛地曲起,大声道:“殿下,这人怕是--”
“喂他一粒清心丸。”男人愤愤出声。
“是。”
云雾迷糊间,感觉有宽大的手掌在抚摸他的头,动作小心翼翼、充满疼爱。
这世上,只有娘会摸他的头哄他……
难道—难道他已经死了?
可他连仇人的真面目都没能看一眼,就死了—
“殿下,他要醒了!”
男人收了为云雾输送内力的手,转而夺了下属手里的清心丸,一股脑儿全倒进云雾口中。
下属愣住,那清心丸一粒便千金难求,能为性命垂危之人续命。王储竟将仅剩的十几粒,全喂给云雾!
药剂自是苦涩异常,眼看云雾皱眉,张口要吐,男人捂住他嘴巴,“给我吞了!”
云雾呛得咳又咳不了,这才睁眼,呛了几口,勉强吞下满嘴的苦汁。
视线中,男人银色面具下的双眼,红得几乎要喷火。
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死。
方才不过是他的白日梦……这么一想,云雾干枯的唇角上扬,气若游丝道:“若我记得没错,王室中人身有瑕疵者,不可继承王位。”
话音刚落,男人的眼里浮现怒意。
云雾没错过,心情大好。接着说:“你是武王的子嗣,却不知生了副多么丑陋的面孔,才不得不以面具示人。你心有不甘,还让手下的人也戴上同样的面具,以免碍了你的眼。”
顿了顿,恢复点力气,他才说:“武王花名在外,子嗣众多,你本就无缘王储之位,就想用一树白向武王邀功。”说完他笑开,即便下巴被男人捏得生疼,他仍要笑着说:“有谁家,愿意将女儿嫁给你这样的丑八怪?即便你有殿下的身份又如何?便是有人肯委身于你,怕是也只敢闭着眼吧--”
男人死死掐住云雾脖子,咬牙切齿,“说够了?”
“你这辈子--”云雾呼吸困难,憋了口气又说:“绝找不到真心人!”
话音刚落,左肩被男人“咔嚓”一声,强行卸了关节。云雾惊痛中,都来不及喊一声,便闭眼昏死过去。
“殿下,这?”
“把他里外洗干净,点了穴道扔去床上,我来亲自为他上药!”
下属听了一愣,随即点头应声。再招来几名净身侍从,将云雾带下去清理。
“爷爷,我听说边境常年战乱,我们真的要去吗?”
一家人听了云雾的话笑而不语。
就在他眨眼间,云家被熊熊大火吞噬,“娘!”
猛地睁眼,云雾仍惊呼:“娘!”
视线中,豆青的床幔不算陌生,闭了闭眼,深知那男人不会轻易放过他。就是,不知还有什么狠辣手段等着他。
忽然眼角余光闯入道人影,云雾看清那银色面具在靠近,当即吓得要往里躲。
却发觉全身动弹不得!他只能大喊:“你站住!”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体内有股怪异的暖流四处游走,还越来越热。
不对!他怎么—怎么没穿衣裳?!
男人站在床边,俯视云雾袒露的身体。
比寻常女子还要白些的肌肤胜似雪,双腿修长几乎没有体毛,右膝上一粒小小的红痣,竟意外有种引人蹂躏的冲动。
比起昏迷不醒的他,男人更爱看云雾清隽面容上,神情无措的可怜模样。
云雾不知男人又要对他使什么手段,但令他心慌意乱的,是男人布满红血丝的幽黑双眼中,那看向自己的目光直勾勾、带有莫名意味,好比饥肠辘辘的猫遇到了老鼠,有着骇人的精光。
他—他究竟要怎样?
被叫停的男人在床边只站了片刻,便侧身坐上床。期间,男人的目光始终未从他的身体离开过。
许是被男人震慑的,云雾越发觉得身子热,奈何被点了穴道,他连头发丝都动弹不得。眼看男人拿起一个瓷瓶,往他上身胡乱洒了乳白色膏体,云雾第一反应是毒药。
“这是对皮肉伤极好的白玉膏。”男人懒懒出声。
话音刚落,空掉的瓷瓶被他随手扔到床角,下一刻,骨节分明的大手便抚上了云雾平坦光洁的小腹。
云雾身子霎时僵硬,瞪着男人双眼的眼中,蔓延的恐惧无处藏身。
即使身上无一处完好的皮肤,但他仍能感知到男人掌心满是厚茧的粗糙。随着男人宽厚的掌心在身上带动白玉膏四处游移,他憋得脑热脸热。
直到男人指尖有意无意地触上乳丨首,云雾忍无可忍,颤着声音怒道:“住手!”
胸上的手果然顿住,他又说:“把你的手拿开!”
男人直直盯着云雾枫叶红的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唇一笑。
“你做什么?!”云
喜欢云里雾里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云里雾里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