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子?”谢惊澜抬眸,冷彻眸光中似是携着刺骨冰碴,锥心寒意如有实质。“裴夫人怕是记岔了,本世子并未识得其它女子。哦不,眼下你已被裴相休弃,本世子应称呼你为卿妇人,然否?”
卿毓不明白,左不过数日不见,宁王世子竟有如斯大的变化?之前对她颇为礼遇,眼下待她如陌生人也就罢了,出口之言犹有嘲讽之意。
还是说贵人多忘事,他的确不记得了?
于是卿毓声量渐高,耐心提醒道:“前几日您嘱我需对风姑娘多加照顾,让她免于颠簸之苦,敢问您可记得此事?”
谢惊澜闻言,若有所思地点头:“似乎略有印象,这阵子事多,记性不大好,你且继续说罢。”
果然是不记得了。左右周遭并无知情之人,卿毓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说出口,毫无保留。
“您先前让我接风姑娘进入您精心筹备的王府马车,并带她去聚仙楼用膳。只是后来因着某些原因,我便带她去了黄鹤楼。”
说到这儿,卿毓不由有些心虚。若不是她临时想吃贵妃琵琶鸭,她们便临时改道至黄鹤楼,风镜兮也被迫听到众人对她颇含恶意的评头论足;后她临时改道行至平康坊,平康坊确是乌烟瘴气之地,也着实不好逗留,结果她却让风镜兮在脏污之地独自躺了恁久,还不知怎的触怒宁王。
诸般种种,委实都是她的罪过。
良久,卿毓都未听到动静。
莫不是世子终于想起来了,眼下想拿她开罪?
卿毓有些惴惴不安,偷偷抬眸觑了世子一眼,没成想世子压根没看她,而是与静静伫立的风镜兮遥遥对望。
风镜兮面上稳如老狗,实际心里小鹿乱撞,雪颊亦染上丝丝绯云。
世子居然暗暗为她做了这么多事?
风镜兮唇角不经意弯起的弧度比江南新酿的桂花蜜还要甜上三分。
怪不得卿毓酒醉之时曾说是受人之托,竟是他谢惊澜暗暗打点好一切。
那他怎么都不说呢?
风镜兮看着谢惊澜熟悉的容颜,心说他先前待她如斯冷漠,定是因为未认出她。
想到这儿,风镜兮又琢磨着要不要自爆身份。
好像也不大好。
许是出于女性的直觉,她总觉得眼下自爆身份并不妥当。
为难之际,竟有人在她耳畔温言道:“小兄弟仗义执言,又学富五车,惊澜叹服。”
风镜兮双颊登时比油爆大虾还红,耳际更是一片酥麻。她浑身抖个激灵,忙不迭后退半步。
谢惊澜啥时候过来的?她怎的一无所知?而且咱有话说话,离那么近做甚?
“世子殿下,您过誉了,在下惭愧万分。”风镜兮强扯嘴角。
“不过誉,绝不过誉,惊澜从不妄言。”谢惊澜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噙着淡笑,又向风镜兮走近一大步。
不知不觉的,两人间的距离愈发近了,风镜兮甚至抬头就能触及谢惊澜性感的喉结。
搞什么?还越离越近了?
世子今日怎么怪模怪样的?
莫非她已露出本来面目,从而引得谢惊澜靠近?
也不对,她女子身份应未穿帮。要知道她今日已汲取昨日的教训,用了足以乱真的假喉结,还用了系统特供的好妆料。
不脱妆,半永久,只要九块九,美丽的你值得拥有~
扯远了,那谢惊澜一再靠近是出于何种缘由?
不知为何,风镜兮陡然想到前几日听到的戏言:世子莫不是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现在想来,也许那不是戏言。
想到这儿,风镜兮一阵恶寒:对不起,我很直的,笔直笔直的那种。
但她也不好把这话放到明面上说,于是风镜兮又退了一大步,皮笑肉不笑地静观谢惊澜反应:“世子殿下委实抬举在下。”
果不其然,谢惊澜也紧跟着大跨一步,两人险些撞上。
很好,这是你逼我的!
风镜兮眼眸微眯,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往谢惊澜足尖狠狠一踩,待听到谢惊澜喉管中的低沉闷哼时方迅速抬脚。
真是可惜了呢,今日怎么就没穿超细跟恨天高呢?
风镜兮暗暗惋惜,面上却是万分惶恐的模样:“天啊!对不住!在下委实对不住世子殿下,可在下方才也是被吓着了。世子殿下胸怀宽广,海纳百川,可否不与在下计较?”
谢惊澜面色顿黑,但还是耐着性子温笑道:“既是无心之失,倒也无妨。”
“那就好,世子殿下,在下家中有事,且先行告退。山回水转,我们后会有期!”风镜兮甩下一句话后便携卿毓离去,转瞬便杳无踪迹。
“你好像很高兴?”寒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卿毓却丝毫不惧
喜欢貌美世子在线社死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貌美世子在线社死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