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心在跳,季双霖站在暗处,好像一个小偷,去窥见这一隅的隐秘浪漫。
那是她向往的生活,辛苦了一天了,就躺在小院的躺椅上,看一会书,累了就抬起头看看天空,听着耳边的虫鸣鸟叫,思绪随着那点点的灯光飘散,放空,治愈,该有多幸福。
她静静地站着,想象着。
忽然听见小院里屋里有高亢明亮的说话声音传出,她连忙走进黑漆漆的楼道屏住呼吸,倾听动静——玻璃门咔哒一声开门声,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拖拉拽着椅子桌子发出的碰撞声,她不敢逗留,飞快冲进自己家里。
过了好半天,季双霖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她趴在卧室的窗户上往外探,想要看清一点点。
从她房间的窗户看去,视线正好被一墙绿意给挡住,季双霖努力了半天找角度,才找到一个勉强看清楚的视角——院子里的黑胡桃木桌子上摆着一副国际象棋,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背对着她,那头浓密的黑发她看着依然眼花。
失望,她只是想知道他长什么样,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她自己先笑了。
他对面那个男生,头顶上的几缕头发挑染成棕色,很潮的样子,他抱着双臂,两腿岔的很开,挺豪放的坐姿,但也许是帅气的脸和气质使然,有点少年那种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架势。
像个毛茸茸的小狮子。
不过看起来脾气不太好,躁躁的。
他们俩似乎在兴致勃勃的聊什么演讲主题,人工智能、系统识别,中文里夹杂着英文,太高端了。
季双霖想努力听清楚,但楼上那家人电视机开得声音好吵,她听不清楚,只好先去洗了个澡,等她回来时候,好奇的再去看看,他俩还在小院里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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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周围安安静静的,这两人也不说话,看样子是陷入了鏖战。
终于那个棕毛沉下脸,带着一丝嘲讽的口气问:“少爷,您考虑好了没?都快十分钟了。”
对方没出声,只有手指轻敲桌子,发出悠长的有节奏的咚咚闷响声。
棕毛疯狂地抖着腿,不耐烦地催着:“磨磨唧唧的搞人心态啊,你快点,我要被你急死了啊!”
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季双霖被逗笑了,毛茸茸的小狮子对面坐的应该是什么呢?一定是冷静沉着更强势的大型猫科动物,能把狮子气到炸毛的——自古纹身吊打烫头。
他看了一眼手表,那表情又气又急又无奈,季双霖都感觉他下一秒不是要挠墙,就是要跪地求饶了,他见催也催不动,只能疯狂捶桌子:“啊啊啊啊,拜托,走一步棋有那么难吗?”
“闭嘴啊,别说话。”
这音色轻柔低沉,透出一种游刃有余和淡定自若的感觉,哇,她感觉心跳都快了两下,这声音温温柔柔的,让人真忍不住浮想联翩。
那棕毛就立刻闭起嘴巴,静若寒蝉,硬憋着憋到一脸内伤,最终他抓狂一样仰天长啸:“跟你下棋真是劳神费脑,我都快被你磨死了,我认输好吧?下次别喊我玩了,我一个急性子真的受不了这种走一步要算计三步的玩法,你生日我送你个机器人你跟它玩吧。”
“认输不是输,你这个人认输毫无诚信可言,转头就翻脸不作数的。”落棋声干净清脆,那低沉的声音也不由的飞扬起来,“嗯你输了,还有下次生日你说好给我送一套模拟飞行的设备的,不准赖账。”
“我就赖账我就赖账!”
什么叫川剧变脸,季双霖算是见识到了,这棕毛表情丰富的真像是拉百叶窗,本来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一下子无数问号和感叹号冒出来,过了一会就变垂头丧气,他还撅着嘴,死鱼一样,好像谁欠了他二五八万似得。
他还真的在认真地复盘,最后心服口服:“你、你这……不可能吧,啊!哦莫,亏我背了一个暑假的棋谱,感觉自己现在是个小丑……你能隔着那么多步算出弃后能赢,走一步算十步啊,你是计算机成精了吗?好恐怖的计算能力和心机,哇我真的是自愧不如,行!我输了!”
“没事,你有点自信,再来一局。”
“不!我再也不跟你下棋了,这辈子都不会自取其辱了。”
“来嘛。”
“你们两个玩的开心吗?”小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老太太从屋子里走出来,那头银白色的卷发,十分的时髦漂亮,她穿着一件墨绿色丝绒的连衣裙,脚上是一双黑色闪粉玛丽珍,五官端庄,气质优雅,年轻时候肯定美艳惊人。
“沈奶奶!”棕毛乖巧的喊道,“一个暑假努力没白费,我又又又输给沈明凛了,真开心!”
“你们下棋嘛就是为了玩,为了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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