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嘉好专注瞧着一人一狗互动,在少年爽朗的笑声中,水眸里也被带起了星星点点的笑意,自然没发现桌子对面始终将全部心思放在她身上的,未婚夫看过来的,古怪中带着些探究的眼神。
眼瞧着大黄的舌头都快舔到顾惊唐脸上了,祝嘉好笑容收敛,眼眸微眯,于万般不爽中一个倾身,眼疾手快抓住了大黄的嘴。
“呜呜……”大黄委屈控诉,狗眼睛里全是对祝嘉好的谴责。
祝嘉好冷冷盯着它,半天不为所动:“你没清口,不许舔人。”
她这辈子回来都亲不到的人,怎么会容许一条狗占了顾惊唐的便宜。
便是戴着面具也不行。
“就是大黄,你日后不许舔我。”
被提醒,毫无所觉的顾惊唐站起身,借着房中还未用完的水清了手,末了摊开,让爱干净,未来还要吃他做的饭食的祝嘉好检查:“祝姑娘,你瞧,洗干净了。”
少年手掌骨节分明,肤白似玉,浸粉的指甲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瞧着比闺阁女子的手都要漂亮,要说唯一不美的,便是右手大拇指内侧横卧着一道疤。
一寸长短,深深印在手掌内侧,是做木匠活留下来的,不影响外部美观,但当时受伤,一定很疼。
念及此,割舍不掉的心疼自眼底浮起,又因现实被深深藏了下去,祝嘉好佯装没看到这道疤,笑着道:“我没嫌弃你,收回去吧。”
顾惊唐收手去给大黄准备吃食,一直在旁旁观的顾冥生抿抿唇,又一次生出自己不被祝嘉好喜欢的危机感。
眉眼一垂,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顾冥生站起身,踩着祝嘉好的步子,随她一同离开了屋舍。
“顾将军,你找我有事?”
院门外,发觉有人跟着她出来,祝嘉好转头,眸光望着一身黑蟒服劲装,头束银冠,目若朗星,鼻梁峻挺的英武男子,柔声询问。
说话时,因着两人距离过近,还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
“阿好,你和安大夫,还挺聊的来的。”在女子清冷疏离目光下,顾冥生失了直言询问的勇气,沉默半晌,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安大夫先前救治过我,后来滚落山坡,也是安大夫带人找来,我对他万分感激,对于恩人,我于他和别人,总归是不同的。”
祝嘉好平静解释,她明白自己方才的冲动举止定是让顾冥生看出了什么,她不愿意连累顾惊唐,更无意破坏他们叔侄二人的关系,便给了个理所应该当的理由。
将顾惊唐摘开后,机不可失,祝嘉好趁此机会提起了另一件事。
“顾将军,你我婚事定下已有三月有余,我想知晓,当初你突然上门提亲,可是因为喜欢我?”
“还是受了父母之命?或者,只是觉得你我品性相合,未来你外出打仗遭了意外,我不会追随而去,而是能守住将军府的一大家子人,才会如此?”
既然要说退婚的事,就要循序渐进的来。
祝嘉好不同于寻常容易脸红害羞的女子,她坦荡从心,面对男女情爱也从不扭捏,直言出口。
顾冥生却是不行。
谈及喜爱和婚事,他一张俊脸飘上绯红。
本就不安的心湖如落入巨石,激起阵阵涟漪,那自心口而生的滚烫热意蔓延至耳尖脖颈,叫祝嘉好觉着眼前就像是站了一只身披黑甲却浑身通红的虾,属于将军的英武杀伐再寻摸不到半点,就似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样。
“阿好,你……你说这个,是……是要作何?”顾冥生深吸了口气,心中的羞耻被强硬压下,一双黑眸凝视着眼前俏生生的姑娘,吐出了想问的话:“可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不待祝嘉好回答,又坚定道:“我的亲事父亲不会勉强我,将军府也无需更进一步,你是我亲自挑选的另一半,无关任何利益衡量。”
“我上门求亲于你,也仅仅只是希望自己未来的妻子可以是你,我想要和你走过这短短的一生。”说到这里,男子眼中的绵绵情意和期许满的快要漏出来,祝嘉好接不住,也不愿意接,垂眸,避开了顾冥生滚烫的视线。
“为什么?”前世今生,祝嘉好第一次问出了原因。“定亲之前,你我并无交集,我也只是远远见过你,为什么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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