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动,顺着香味找过去,果然看到一株仙药藏在草丛深处。只是眼前景象让他心凉了半截,那仙药只剩下根部了,上面的部分已经消失不见了。
聚灵草,服用后可在须臾间汇集自身所能承载极限的天地灵气,但是它只在日月交替的时候生长,靠着天地灵气的滋养,短暂出现后,就会从顶部开始,慢慢消失,最多一刻钟就会一点痕迹都不剩。
眼前这株,上半部分应该是已经消散了,药效便会消减六成不止。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仙植,如果是完整的话,突破封印就不成问题了。
恒琰看着它,满心的可惜,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抬起手把它剩下的根部放进嘴里。看样子只能改天再来碰碰运气了。
可刚咽下仙药,山林里原本安静地停在树枝上休息的鸟群,好像受到了惊吓,扑扑棱棱地拍着翅膀往高处飞,大有遮天蔽日之势。
恒琰警觉起来,周身神力暗涌,握紧手中镰刀,双眸警惕环顾四方。可须臾间,那动静却又悄然沉寂。
他才松了口气,山脚下却传来了一个丁宁凄厉的惨叫声……
“丁宁?”恒琰面色骤变,施以神术,身形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一个背篓。
“桀桀桀,你的大哥怕是来不及救你了。小鬼最补了,正是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反正那老头子也死了,不如从了我……让我吃了你?”说话的正是那天打伤恒琰的妖蛇,此刻蛇身人面,身躯高大扭曲,鳞片闪烁着幽冷寒光,五官狰狞,正立于丁宁面前,步步紧逼,肆意张狂地恐吓丁宁。
妖蛇声音沙哑粗粝,阴阳怪气。
丁宁害怕极了,瘫坐在地,涕泗横流,还不停地哆嗦。他看了一眼一旁倒在血泊中的爷爷,那是他在世间最后的亲人,恨意与无力感在心底疯狂交织。
他想为爷爷报仇雪恨,可双腿却不听使唤,绵软无力,连站起来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眼泪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能咬牙切齿地盯着蛇妖轮廓,终于壮起胆子来抱着头声嘶力竭大喊:“恒琰大哥!恒琰大哥!回来呀!”
妖蛇见状,愈发兴奋:“桀桀桀桀桀桀,这个表情……真的是太棒了!” 言罢,张开血盆大口,作势便要扑向丁宁。
“镪——”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如闪电般疾射而至,将妖蛇狠狠挡了回去。妖蛇身形踉跄,稳住身形后,恶狠狠地转头望去:“唔,谁!?”
一柄长剑飞回了站在蛇妖身后人的手里:“畜生!你敢!?”
这人正是恒琰,此刻的恒琰,气喘吁吁,却目光坚毅,紧紧握着思邪剑,剑身因刚刚的碰撞震颤,剑鸣阵阵。
恒琰一反平时懒散随性的样子,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青漪,怒目圆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肃杀之态。
蛇妖看清来人,嘴角扯出一抹扭曲笑意,慢慢转过身来:“呵?神尊……您来了啊?”它谄笑着。
恒琰怒斥道:“知道我来了还不快滚!”
“我是真的饿了,山上都快吃差不多了。如今神尊打不过我,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小孩儿给我,我就饶过您”蛇妖已经得意忘了形,明目张胆地挑衅恒琰。
“是这样吗?”恒琰死死盯着蛇妖,周身肃杀之气仿若实质化的风暴,轰然弥散开来,眼中杀机毕现。
刹那间,山林间再度惊鸟纷飞,遮天蔽日,将那初升太阳的光芒彻底隔绝,天地仿若陷入一片阴霾死寂。
就算是神力被封,恒琰以前在九天时也是个杀伐果断的神官,是手上鲜血沾的最多的天神,那沉淀多年的杀气依旧凌厉非常,直直穿透妖蛇防备,令其身躯不由自主微微颤抖。
妖蛇愣了一瞬,又看了一眼丁宁:“啧……”,不甘地化作小蛇,蜿蜒逃窜,须臾间没了踪影。
见妖蛇离去,恒琰紧绷身躯这才松懈下来,长舒一口气。
刚刚那个模样也是装给蛇妖看的,正真打起来,他真没多少把握。
他看着呆坐在地上的丁宁,手中思邪剑随心念一动,瞬间归于虚空。他赶紧抱起了吓坏了的丁宁,不停地安抚着。
“没事儿了,受伤了吗?”边安抚还一边翻查着丁宁身体,检查着他身上是否有伤口。
许久,丁宁似从极度恐惧中缓过神来,嘴唇颤抖,艰难吐出几个字:“爷爷……爷爷……”他慢慢抬起手,指向了爷爷的尸体。
恒琰转头望去,看着血泊中的老人,愧疚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将丁宁的头温柔按向自己胸口:“对不起……我的错,我来晚了,对不起,丁宁。” 那语气,饱含无尽自责。
“我……想……我想杀了那只妖……可我……可我竟然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大哥!我想给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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