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完,温言便惊觉失言。只是话已经出口,覆水难收,她只能静静观察着眼前这位公主的反应。
此时,拓跋宁安才恍然大悟,或许温言此行当真不是为了寻花问柳。
可既然不是寻花问柳,上次为何她撞见温言那般醉醺醺的样子?
拓跋宁安垂眸,思索着前世的事情。
前世温言大约也知这般心性,总想着为女子谋求些好处,总想着让这世间百姓能够平等些,至少给女子些机会。
看样子,不论哪一世,温言心中都有几分寻常人没有的气量。
只是这一世,温言又多了几分荒唐。
亦或者这才是真正的温言。
若真是如此,倒也有趣。
温言见拓跋宁安若有所思,还以为自己说话太重伤着她。她猛地想起,宁安公主虽然出身看着比旁人好些,可儿时也受过不少的苦楚。她这般说话,只怕会让宁安公主难过。
“公主……”
“温言!”
两人同时开口,不同的是,拓跋宁安的语气多了几分坚定。只是说完之后,拓跋宁安又缄口不语。那眼神,似是在等温言先开口。
温言有些不确定道:“公主,我方才的话是无心的,若有冒犯,您莫要往心里去。”
“你为何会觉得是言语冒犯于我?”拓跋宁安倒不至于因为那番话生气,只是这一世再见温言,她有许多事想不明白。
温言一愣,道:“您生得这般好看,我自不忍让您心情不好。”
此话一出,拓跋宁安才有些好转的心情又被温言牵动。这个温言,才正经不出半刻,便又这般满嘴的胡言乱语。
拓跋宁安正欲开口吓她一番,便眼见着面前的人仰着脖子。不知是不是因为过于紧张,温言颈部的血管跳动得有些明显。那神色,似在引诱。
拓跋宁安抚上温言的脖颈,轻轻摩挲,问道:“你此话当真?”
被有些凉的手指触碰,温言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连带着脊背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温言原是想着,若是她好好道歉,或许公主能将她放回去。可眼下这种情形,她似乎逃不掉了。
这位公主,瞧着真像是要劫色。
马车停下的一瞬,拓跋宁安扼住了温言的手腕,道:“你随我回府!”
说话间,马车已经在公主府外头。
故地重游,温言可没觉得有什么亲切,只觉得有些惊慌。
前世温言为了避免朝中党争惹来杀身之祸,她闲暇时候也会跟着府中家丁打把势,练些武艺防身。这一世,她还未来得及练这些,便被拓跋宁安逮住了。
这宁安公主也是奇怪,明明看着清瘦,力气却不小。明明是夜里,温言却能隐约瞧见自己的腕子被她抓出了印子。
温言想喊疼,又觉得有些丢人。
同为女子,她与拓跋宁安不该相差如此之大。
莫说温言,就是跟在拓跋宁安身边的星落也被吓了一跳。
自公主设法离开冷宫,步步为营,何时这般失态过。
这个温言究竟有何不同,竟能让公主几次三番的如此。
一旁的月影倒是瞧得真切,她家公主自离宫以来,一双眼睛便盯着温家。只是从前温言日日躲在府里,说是为了科考埋头苦读,平日大门都不出,这才未曾遇见。
虽然月影也想不明白,明明只见过几面,为何公主对这个温言念念不忘。难道真如算命的说的,这个名叫温言的女子往后会大有作为?
温言被连拖带拽地拉到了拓跋宁安的卧房,这次她没有醉酒,整个人清醒得很。
对上拓跋宁安的眸光,温言忽然觉得有些熟悉。
寻芳楼里,有人望着那些美人的眼神便是如此。垂涎她们的美貌,想将她们据为己有。
如今人为刀俎她为鱼肉,温言更加设身处地地明白了世间女子的苦楚。
温言还想着多说几句好话求求公主放过她,直到人被丢到了床上,她才惊觉不妙。她瞪大了眼睛,护着自己的衣裳,急道:“公主,强扭的瓜不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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