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脖子上的口脂印。
不论这一世温言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她一个姑娘家,还未婚配,便如此做派,实在不合规矩。
拓跋宁安虽有意放她回去,却也不想她带着这一身的酒气和满脖子的口脂回去。
在拓跋宁安心中,温言应当是清风霁月的模样。
拓跋宁安虽不会看轻无奈沦落花柳之地的姑娘,却也不许温言如此放浪形骸。
她明知自己没什么立场,还是要人把温言洗干净。
温言见眼前这位公主似是认真,她不敢挣扎,只能随她们去。
温言被带到另一处房间,这里是从前她娘亲所住的房间,如今公主府里无人住,竟空了下来。
想到娘亲,温言不禁有些难过。
若是娘亲知道她深夜里被人掳走,还有可能被劫色,一定会难过的。
前世她女扮男装于朝堂上与那些权贵作对,娘亲就没少为她掉眼泪。她虽能提出些惠及百姓的举措,可若是百姓得惠,那些贪官便觉得自己吃了亏。
长此以往,对温言不满的人越来越多。偏偏皇帝赏识她,那些人也不能拿温言怎么样。
只是温言的女儿身就像是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刀,上头不追究也就罢了,若要追究,她在劫难逃。
现在想来,大厦将颓,纵然她得以入仕,救得了百姓一时。可新帝登基,容不下她,也是无可奈何。
百姓还未过几年的好日子,便又要忍受酷吏压迫。温言心中不忍,却也无能为力。
这一世,她明知自己救不了天下人,便下定决心不再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明明温言已经做好了打算,可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才重生不过几日,便落到了宁安公主手里。
看着早就备好的浴桶,温言一张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星落与月影似是对处理这种事情很有经验,她们三下五除二便把温言丢进了浴桶里。
浴桶里水温刚刚好,只是衣裳沾了水,黏在身上,多少有些难受。
温言见公主的两个侍从大有亲手为她沐浴的意思,她有些为难道:“两位姑娘,可否请你们转过身,好让我褪去衣裳才是。”
见眼前两人不动弹,温言咽了下口水,护着自己的身子,道:“若是你家公主一会儿要享用我,我却被你们先看光了,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你胡说什么!”星落听她这般大放厥词,忍不住呵斥了一句。星落正欲开口为自家主子正名,却被月影拦住。
见温言一脸防备地盯着她们,两人终是离开了房中,让温言自己洗干净。
星落站在外头,有些气不过道:“此人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她开口便对公主不敬,还说什么……我真想不明白,公主为何要大费周章地寻她?公主竟说此人有盖世之才,当真荒唐!”
月影目视前方,一脸平静道:“主子有吩咐,我们听命便是。”
虽然月影也想不明白,她们的主子从冷宫里走出来有多不容易,她们都看在眼里。公主是心怀大志的女子,怎能与温言这等流连花柳之地的人纠缠在一起?
或许这事有什么误会吧。
许是公主找错了人,误把同名同姓之人抓了回来。
反正在她们看来,拓跋宁安抓了温言绝不会是为了那种事。
温言听着外头两个侍从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竖起耳朵,却是一个字都听不清。
温言心里犯嘀咕,但湿衣服被褪去,身子浸在热水中,倒也舒服。她洗去了一身酒气与疲惫,见一旁有干净的衣裳,便擦净了身上的水,换了衣裳。
这里放着的衣裳是女儿家的喜欢的样式,料子是最时兴的云锦,水蓝色的云锦上头用银线绣着祥云,雅致又好看。
温言还是头一次穿这样的衣裳,她整理好之后,忍不住对着铜镜多看了一会儿。
温言的样貌本就清秀,前世她着男装时便常被人取笑,说什么她不似男子那般魁梧。如今穿上女儿家的衣裳,更衬得她楚楚动人。
望着镜中的自己,温言竟有些恍惚。
若她前世不那般为难自己,非要于朝堂之上有所建树,而是守着温家的财产,日子大约会好过很多。
至少不会在为大昭殚精竭虑之后惨死在流放的路上。
顾影自怜了一阵子,温言忽然惊觉,她打扮起来这样好看,那宁安公主不会真的见色起意吧。
铜镜中的桃花眼可见慌乱,温言慌忙从妆奁里拿出胭脂眉黛,打算在脸上乱画一通。
或许将自己画得丑一点,那公主没了兴致,便能放过她了。
眉黛才被拿起,又被放下。
温言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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