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於瞲埋头在桌前写地理题,题难得要命,不合常理,但她又写的乐在其中。
何倩准备了宵夜,是芋泥牛乳冰,解乏解热。
当当当,何倩敲了敲门,推开一小条缝隙看了一眼,紧接着推门而入。
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将瓷碗放在她手肘边,顺带调高了空调温度,叮嘱到:“别凑那么近,眼睛要瞎掉了。哎,我这几天怎么都没看到小言呢。芋泥做多了还想给他送一点呢。”
於瞲直了直背,端起碗压碎里面的芋泥,“人参加什么数学联赛去了。”顿了顿,状似无意的说,以免她妈妈以为她多关心他,“我们班女生说的,说一个多星期都没看到他了。”
“我可没想太多哦,”何倩笑笑,“慢慢写。”
——
周一,天像是抹不开的浓墨,铅色的云块被推着走,雨被风吹的飘飘斜斜。
於瞲艰难的起床,吃早饭,在何倩的耳提命令下套上了秋季校服,拿着伞出门乘公交。
照常早读上课,就是天冷的突然,不过在宣芜就不奇怪了,昨天短袖今天棉袄。
像极了她妈妈的脾气。
大课间下雨不出操,她跟边恋渚晃晃悠悠上三楼交完语文作业,顺便上个厕所,再顺便看看能不能偶遇齐理。
洗完手,边恋渚将水洒到於瞲身上,还欠兮兮的开起了她跟齐理的玩笑。
你的野王哥哥,你的野王哥哥。
声音不遮不掩,尴尬的於瞲想把她嘴给缝起来。
她逃她追,她们都插翅难飞。
火光电石之中,於瞲何曾想到,转角遇到一摊水渍,啪嗒一脚,摔下楼梯。
旋转翻滚,像是颠锅里的炒饭,裹满楼梯上的水渍。
每一块台阶都被擦的干干净净。
啪嗒一下,摔到平台上。
就在她这么狼狈这么丢人的时刻,还撞上了她的暗恋对象和死对头。
和一大片瓜田里的猹。
於瞲恨不得一头栽地里,栽进砖缝里,谁都别看见她。
或许是祈祷有用。
是光是电的上课铃声救她于水火之中。
在一片杂乱中。
言放朝她走来,并发出嘲讽。
所以於瞲毫不犹豫的将头砸向他的时候,想的是你他喵的也给我躺这里试试!
于是乎——她居然跟言放互换身体!
躺这里的人真的
变成了
言放!
——
走的人去而复返,
不知去向的边恋渚又赶来。
於瞲一时激动,短暂的大脑宕机,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边恋渚的胳膊时气氛变得很微妙,像是放凉凝固的马蹄糕。
雨已经停了,只有冷风从玻璃门的缝隙里钻出来,发出微微的呼啸声。
边恋渚颤颤巍巍,眼中饱含泪花,心想:不会她跟於瞲天天在背后蛐蛐他的事情被发现了吧。
齐理吃惊:这是缉拿共犯?
趴在地上的言放不敢睁开眼。
宣芜的秋季很短暂,一半被夏日占领,一半被冬天感染,正儿八经舒适的秋日没多久,几场雨后,气温就降了个七七八八,也算是一键入冬。
长时间贴着地面,寒意从四肢慢慢渗入身体。
“阿丘,”言放假模假样的打了个喷嚏,虽然不至于冷的打喷嚏,但他需要弄出点动静来打破僵掉的场面。
一众人才像大梦初醒。
边恋渚急急忙忙的跑到言放身旁,蹲了下来,面露愧疚之色,可怜巴巴的道歉:“对不起於瞲……我刚刚是去找班主任了……绝对不是故意把你丢着这里的……”
说着,还举起来四个手指,“我发誓,真的很抱歉……”声音越说越小,“然后……我没找到老师……”
边恋渚说完,抿着嘴眼睛圆溜溜的等着旁边人的审判。
言放眸光微动,思考於瞲一般跟女生说话的方式,舔了下唇,轻声细语的开口:“没关系的,我原谅你了。”
边恋渚一听这话快急哭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阴阳我……”
於瞲瞬间鸡皮疙瘩起来一身,皱着眉瞪了过去。
ooc了好吗!
齐理起身朝她走来,面露关切:“到底怎么了?”
於瞲用力的按响手指关节,思索着言放平时说话的方式,锤了下齐理的胳膊,挑了下眉,故作散漫,“没事,就刚才摔了一跤。”
齐理:“……”
言放的视线落到她身上,瞧她拙劣的演技,嫌弃五官都皱起来了。
油死了。
直到救护车来,两人紧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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