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大殿人影冷淡,烛火摇曳生姿,桦伍日伴着落雨而来,他拂去肩头的湿意,步入大殿时,神态不凡,展现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庄严,落下深深的一礼。
听到他的声音,床上之人眼睛闪烁着微弱但急切的光芒,嘴唇颤抖,试图组织语言,却只能挤出零散且不成章的词句。
桦伍日起身,微微侧首示意,四周的人便退了下去。
刚刚还是小雨的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雷声震耳欲聋。起风了,狂风肆意横行,撩起一阵阵轻纱帘幕的舞动。
桦伍日威仪凛然,鸦色华装齐身,他似是刻意装扮了一番,不过片刻,人已威风凛凛的站在了床边。他站立着,如同夜的使者,幽暗、深邃。他微微弯唇,嘴角掠过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冷嘲,目光如同审判者的凝视,落在那人身上。
“他确实是你想的那个人。不过,阁主不必再等了,你等不到他了。”
床上之人睁大双眼,肉眼可见的愤怒,可他用尽力气不过是拽住了桦伍日的衣袖,无济于事。
桦伍日有些嫌弃的将衣服抽出,“大殿下身后有整个楚家虎视眈眈,二殿下如今已是自身难保,只有我了。”
桦伍日说得语重心长,语落才将视线转向床上之人,“不管你信或不信我,你已经别无选择了。阁主不必怪我如此狠心,这局棋起势太久了,久到你我都快忘了,奕恒阁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说到这里,桦伍日目色染上了几分兴奋,“不愧是那个人安排的一切,预测得如此恐怖,太过完美了,不好。”桦伍日自顾摇了摇头,突然躬下身凑近他,像极了一个疯子。
一个知道预知他野心的魔鬼,还能找到克制他的办法,一个未知目的的疯子才最是恐怖!
“他比想象中要弱,我倒是好奇,没有那个人的帮助,拿不到你这里的东西,他会怎么做。”
桦伍日想到这里,玩味占据了一切,他优雅转过身,负手看向远处,“毕竟我桦伍日要追随的人,光靠一个姓氏可是不够的。所以,阁主安心,待时机合适,我会代替你,完成那位所预知的一切。”
桦伍日再回首,眸子只剩了阴邪狠犀。
即便他不做些什么,以此状态床上之人恐怕也熬不过今夜,他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可他偏偏不。
桦伍日幻出一把锋锐的匕首,漫不经心的朝他贴近,他下手干净利落,一刀下去,再缓缓抽出,似乎生怕血液浸染他半分。可突然,他又猛的抽出刀刃,热血浸洒了他一脸。
桦伍日不慌不忙,从血肉中取出了一个珠子,他仔细辨别,似乎确认了什么,他突然对着尸身得意一笑。尔后,摊开了手心,任由匕首随之滑落。
堂堂奕恒阁阁主,修炼时被暗算就一卧不起?自然没那么简单,其中不乏桦伍日的手笔,不过致命点引不到他身上。况且如今的奕恒阁,人人看得到他的忠心耿耿,怎么会有人“敢”对他生任何质疑?
世人总觉得桦伍日精明狡诈,不对他加以约束于奕恒阁来说绝定会是隐患,他正是钻了这个空子。
顺理成章的东西一旦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反而脱离了他本身的危险。人心在思索之时,总会无意识的自作聪明,从而刻意去避开如此显眼的计谋。
也不想想,若他当真如此聪慧,又岂会预料不到这一点。
桦伍日铤而走险,倒不是因为他的策略无懈可击,而是因为他懂的如何利用人性玩弄人心,他不过是在赌那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更何况,此路不通,他还有其他的备用手段,无论事态如何,他都必赢。
人人觉得背后之人是他,而桦伍日泰然处之,不露一丝破绽。见此,那些人就会开始自我怀疑,这个时候出现一些所谓的领导者,会用他们那自作聪明的头脑思索,他只需稍微推动,就可以在暗下引导思绪往他想要的方向走,让领导者成功将所有人的思绪带离。
毕竟如此狡诈聪明之人,又岂在这件事上如此愚笨。
而回望这个最初的怀疑对象,从始至终从容淡定,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寂静的夜幕下,残烛之火被无情的寒风熄灭,终究未能重燃。桦伍日缓步离开大殿,抬头仰望漫漫雨夜,一身白影就静静的站在对面的屋顶,桦伍日一眼便认出了漂浮在那人身旁的四方诡伐。
桦伍日忍不住嗤笑出声,不愧是诡伐审判,来得竟如此及时。
勃崂区的雨夜很冷,细雨生寒,落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却清晰可闻的响声。
四方诡伐在空中有序运转,雨淋湿了白衣裙裳,却丝毫不减那人儒雅随和之风骨,给人以不染尘埃的疏离之感。
白衣人未言语,只是锐利的目光如利箭一般刺向桦伍日。而后者则像是未觉察到那分明的敌意,脸上仍旧挂着惬意的微笑,语气悠然自得地问道:“不知尊驾在这雨夜拜访,又有何贵干?”
未等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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