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落日余晖下,孤寂的乌鸦发出一阵寒冷的哀鸣,弥漫起一股莫名肃凉。
突然,一声瓷器碎裂之声划破了天际。
屋内点了烛火,一位中年男子砸翻了桌上的茶杯,语气急促而愤怒的瞪着坐在高座上的忏文山,“明明说好,要等南阳那边一切就绪之后方可行动,你怎能这般贸然行事!”
忏文山紧闭双眼,神情漠然,“大家长搞清楚了,这是我忏家的地盘,我与七权樊只不过是合作关系,何时轮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
“你!”男人恨铁不成钢,“我知晓你与他有过,可七权樊在南阳的布局马上就能完成,你为何非要急于这一时!”
“当年若不是他断我右手,我又怎会败给忏文海,失去忏家家主之位。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你让我等?”忏文山难掩愤怒,拍案而起。
“就算如此,你也应当先与我做商议。你并非不知南阳对整个计划的重要性,你如此自作主张,南阳接下来定会有所防范,还让我怎么进行接下来的布局!”
忏文山自知理亏,转过身负手,“无论如何,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中年男子一直尽力压抑着怒火,实在是忍无可忍,声音带着几分呐喊:“你也不怕引火烧身!”
忏文山眼光中充满着愤怒和不屑。“我只在乎结果,至于过程,那是你们这些守旧之辈在乎的。何况一个南阳能有多大影响,如今奕恒阁内乱,不是更合了你我的心意?”他说着,双眼冷漠,像个毫无情感的魔头。
“愚庸之辈!”中年男子火气不减,只不过双方都知晓这次合作的重要性,遂只得彼此妥协,袖手一甩快步走向高座坐下。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仿佛温度都降到了冰点。周围寂静无声,一片死寂。
织阳界最大的两个家族公然相互挑衅,搞得众派家族人心惶惶,一时间,整个界域皆是虎视眈眈,随时准备着看局势弃暗投明。
奕恒阁
阁主吊着一口气,内部暗下纷纷开始分派择主。
宏大的大殿里死寂无声,床榻之上躺着的阁主奄奄一息,却在紧急关头命桦伍日前来,艰难的支吾:“我要见……他。”
桦伍日心领神会,深深拜别后退出了房间,没走几步却被东挽叫住。
东挽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心机深厚。他举着精致的桃花扇,轻笑着从角落里走出,用尽所有讽刺的语气说道:“二长老别来无恙啊!不知可否有空,赏赏挽城的桃花?”
桦伍日读懂了东挽的拉拢之意,瞬间贼了笑意,朝他微微一躬,“大殿下多心了,伍日还有事,改日再叙。”
“哦?长老是觉得,我会输给一个病秧子?”东挽阴笑。
桦伍日语气平常,一笑置之:“阁主安然,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何况,殿下为何觉得我非要选一方呢?”
东挽大笑:“长老是聪明之人,如此局势,必定不会袖手旁观。既是聪明之人,便看得懂局势,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方。”
此话确实不错,桦伍日的势力在奕恒阁乃至整个织阳界,都很是让人忌惮的存在,老阁主之所以放任他,是因为他一直表现出对奕恒阁的忠心。
如今之势,隔岸观火只会让人觉得他心有歹念,所以他必不会如此愚蠢。
桦伍日浅浅一笑,从容不迫的应答,“那殿下可就猜错了,二位殿下桦某都不站边。”
东挽动作微微一愣,瞬间对上了他的目光,“哦,那竟不知,东挽要做何方能得长老青睐?”
“天色不早了,桦某先退下。起风了,殿下还是早些回宫的好。”桦伍日轻笑一声,紧接着答非所问,他的话里分明有话,语落匆匆离去。
男人一身阴柔之气,从侧方的帘幕后走出,“殿下,桦伍日如此拒绝,莫非真打算参与阁主之争?”
“他的状态不像,况且那位不知用何手段将他拿捏得死死的,他若有二心,那位可不会让他活着走出来。”东挽思绪沉淀,对他的疑问给出了回答。
男人心头一惊,似乎暗自预感到些许不妙,说道:“先不说他打了什么算盘,只要他不站我挽城,大夫人那边终究不好交代了,只怕是……”
东挽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随即做出调整,声音有些焦急,“云吉,派人盯紧西苑的动作。”
“是!”
随后,东挽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过了身认真问道,“席令那边怎么样了?”他的话有些飘忽,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
听到那个名字,男子面露一丝迟疑,立刻反应过来回应了他,“席护法已恢复得差不多,殿下,是否见他一面?”
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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