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熙殿结界依旧,凌谕身上有禁制,几天以来都是因为千司玦,她才得以自由出入。宫殿敞亮,只是并寻不到熟悉的气息,南戚没有回来。
自己是客,终究不是这里的主人,千司玦将凌谕轻轻放下,阁楼有些凉,好在离了沉香,凌谕很快便醒了过来。
看到千司玦静静打坐一旁,温文儒雅,仙气凛然,正是那日地下暗城所见之神姿,凌谕盯着他不知不觉中入了神。
“任何大小之事都足以让你分神,怎会如此呆愣!”千司玦并未睁眼,却是将她的一切洞悉。
凌谕稍作掩饰,揉了揉脑门转移话题道,“我怎么回来了?”
千司玦并没有接话,而是在平息了自身灵力之后,整个人朝凌谕身上凑了凑,“依旧毫无半分防备,看来是吃的亏不够让你长记性。”
凌谕有些莫名其妙,也确实不喜他贴得如此之近,不满的转过身背对着他,“她伤不了我。”
“说得倒是轻巧。怎么就是这么倔呢!我多说无益,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是周身亲近之人,也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这予你绝无坏处。”
今夜之月色无异于往常,依旧清冷孤傲,只是……
冥界
深渊之中,一双通红的眼睛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瞬间睁开。
紧接着,极其诡异的一幕发生。
暗夜被白光划破,万物形影似日夜交替,在瞬息之间变化。紧接着,万物影子全部消失,江停风止,所有低阶生灵瞬间定格原地。
几乎同时,凌谕脑中一阵霹雳震痛,如同千万道雷直劈天灵盖,镇痛之感伴随着恶心与麻木,似要将她的灵魂撕碎。
如此怪异之天象,千司玦却来不及做任何思索,他急忙上前接下昏倒的凌谕。息幽能灵通凌谕的内心情绪,千司玦因此感同身受,几乎是一种无比的恐惧与压抑,顷刻间笼罩他的心头。
怎会?千司玦试以自己的灵力输入她脑海,希望能有所缓解,只是他完全低估了那股力量。
真身虽不在,可几日恢复,千司玦的灵力至少恢复了一半,只是这对于世人来说高阶的灵力,在那股绝对的力量面前甚至支持不住几秒。
千司玦极力隐忍,鲜血还是溢出了嘴角,那是他第一次感知到了莫测之力量。
思绪被此牵引,千司玦突然忆起了商莫晗的莫名所言:“小玦,你相信天外神灵之说吗?……若是我说,我相信呢!……我做了一个梦,见到了一个人,他身上拥有着莫测的力量,他问我,何为情欲?何为爱恨?我……不知如何回答他。”
莫测之力量……
彼时的他摘不去无知的狂妄,他记得他回了一味讥讽,几分不屑,“你说莫疯子之言?呵,依他所说,神灵力量莫测,心系万物生灵。你是说江家退于极荒即是神明?还是说,那位神灵其实还未出世呢?否则如此末世,他为何不管!”
千司玦此刻恍然大悟,他想起来了,商莫晗正是在这之后,性情突然大变,整个人变得嗜杀冷漠。他一直介怀商莫晗不肯将所行之事对他透露半分,可如今细想,分明是他答了:他不信神明!
南戚是在察觉异样的第一时间赶回来的,他并不知是为何,只是冥冥之中,一个声音迫切着他回到她身边。
场面过于慌乱,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千司玦手中接过凌谕的。许是他们之间灵力的契合,凌谕的状态显然控制了许多。
千司玦元气大伤,只是他不放心,为弄清楚真相,寻到了凌谕的神识海。
只是这一探,所见所闻,却让他选择永远不再靠近。
与此同时
冥界
“竟敢窥探他域,简直荒唐!他不要命吗?”
深渊除了一阶峭壁,其他什么也没有,一男一女察觉异样而来,听到震怒后心中一惊,瞬间垂头跪地,“主子息怒。”
那声音气势磅礴,怒意丝毫未减,“滚下去!”
两人面面相觑,相互明意后只好默默退了下去。
确认可以放心说话后,走在前面的女子停下脚步,“酆,好久不见。”
男子上前与她并肩,漠视前方悠悠而答,“确实许久了,岳。”
名唤岳的女子开门见山,“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事情,你我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
男子明了,却是一副胜券在握之姿,“不劳您费心。”说完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岳静默片刻,也消失在了茫茫黑暗之中。
蒲阳界
如此怪异之天象,使得观星楼浑天仪飞速运转。由于不懂其中缘故,强行介入甚至被力量反噬弹开,弟子们惊愣一旁,对此完全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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