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衣之下,白皙的肤色已经被南戚掐得通红,芜青莲心底低嘶一声,面色却并未流露一丝情绪,抬眸对上南戚那极其玩味的笑意。他意识到了他的意图,只得含糊其词,“尊上说得是。”
南戚满意一笑,瞬间将芜青莲整个提起,用力霸道将他从东挽手里抢过,一本正经叮嘱着,“爬高上天可不好,长老以后还是莫要再贪玩才好。”南戚醉翁之意不在酒,眼下芜青莲却也无从反驳。
东挽看着抓空的手一顿,虽不清楚南戚在打什么算盘,可芜青莲的态度告诉他,两人的关系绝对没那么简单。
或许越是在意一个人的看法,整个人越会显得拘束。芜青莲被迫由南戚提着,内心的惶恐不安将他整个人吞没,他没有心思再听他接下来的话,整个人像是失了魂的提线木偶,全由着南戚支配。
东挽仍不死心,“尊上,六长老如今这样,怕是得有人送他一程才是!”
南戚洞察一切的双眼似乎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一声讥笑溢出,“不必如此麻烦。”字语之间,清凉的灵力已从他的手中注入至芜青莲体内,如同清新的雨露,瞬间舒缓了他身上的痛楚。眼瞧差不多了,南戚稳住灵力收手,芜青莲没了依托,瞬间瘫软在冰冷僵硬的砖地上。又是这副柔弱无助之姿态,好像在他面前,他永远都是这副不堪的模样。
芜青莲抬头看向那张孤傲的脸,眼中带着敌意,他很明白,对于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这份敌意不会惹上南戚任何怀疑。而南戚依旧含笑目视,嘴角却没有多少笑意,只是冷冷的,分明对芜青莲的狼狈毫无半分关心。此刻正狡猾着眼神,那丝玩味似在等待他的起身,期待着他的恐惧。
“我已为长老疗好了伤,殿下,走吧!”南戚视线终于从芜青莲身上挪开,语气仿佛微风卷走了浮尘,冷漠的目光交错在东挽的身上。
目睹计划被南戚打破,东挽僵持了脸。
南戚看出了东挽的不情愿,抢先不容辩驳的冷言,“殿下最好尽早抉择,时不待我,如此拖延下去,怕是只消去收尸了。”
东挽听此,目光狠犀了几分,暗自握紧了拳头,“尊上如此盛意,以自身灵力为无关之人疗伤,如此大义实在乃望尘莫及,东挽在此领教了,请!”东挽语气坚决,眼下却无奈接受了局面。
侧目看着两人身影离去,芜青莲松了口气,他的眼中含了失落,南戚极其冷漠的处理着实让他的内心寒意四起。可此刻的他对于南戚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之人,是他有些过于期待了。这一刻,芜青莲心中十分复杂,他明明在期盼着南戚能认出他,可又惧怕他真的被认出来,矛盾的思绪交织在一起还真是……可笑至极!
然而这份短暂的安宁却随即被南戚寒冷至极的声音打破。“长老不跟上,是等着本尊亲自请你吗?”那人没回首,语气却冷冷而至。
就说嘛,南戚又怎会轻易放过他呢!芜青莲心中一惊,随即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而一旁的东挽也是一脸严肃地盯着南戚,实在看不懂他此举的用意。他原以为芜青莲不过是个插曲,却没想到南戚竟真会拉他一起。
洞口被密林环抱,光影斑驳。山洞之腹,赤裸的洞岩湿滑寒冷,入肌刺骨。远处不绝于耳的水滴声,清脆而带有节奏地击打着岩石,潺潺作响。
如长线一般的阳光从叶子的缝隙间穿破,恰巧投射在石棱之上。东郢被那束阳光所刺醒,对光的渴望让他忍不住将手伸到光热之下,可接触到光源的灼烧感袭来,顿时又迫使他迅速收回手心。
彻底清醒了过来,东郢才开始环视起四周。陌生的环境使他保持着高度警觉,眼角的余光掠过一滩血渍,顿时惹得人心底一阵发颤。四处搜寻了伤口之后,才发觉那滩血并非源于自身。随后目光拉长,他这才发现了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席令。
东郢对席令一直都是敬畏之态。他深知席令是东挽强行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不知席令究竟抱有何种目的,实在不敢掉以轻心。他平时从不与之单独相处,更何况是在如此艰险的环境下。东郢的内心在告诫着自己,逃离才是最佳选择。
然而几次尝试,他却还是无法从地上起身,挫败感让他瞬间冷静了过来。东郢其实并不是不知此行有多危险,可他正是听信了那新护法的诡计,打算趁乱甩开席令去找芜青莲,却不曾想,那人才是真正想要他命之人。
东郢的思绪回到了新护法摊牌的那一刻,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是席令救了自己吗?不,这不可能!他是东挽的人,又怎会好心救自己?
看着席令那个样子,确实也对自己造不成多大的伤害了,东郢还是败给了一颗善心。他寻起一片稍微肥硕的叶子,对着一侧的中线两边一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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